若是這麼說了,對於還她清白可能更加困難。
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將空針管從霍友善的脖頸上拿下來。
伊芙琳笑著點頭,眼底冷意劃過,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人的徹底失望,心如死灰。
“不怕,事實會證明你的清白。”
文森特皺眉,握住伊芙琳顫抖的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直直的盯著加蘭德的眸子,用另一種表達去反駁加蘭德對於伊芙琳的不信任。
加蘭德的眼神瞬間銳利,慍怒染上俊臉。
見伊芙琳並沒有甩開文森特的手,他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們。
可是,如今的伊芙琳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管這些呢。
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時,加蘭德撇開她的視線,隻說一句相信事實的冷漠模樣。
她隻覺得自己蠢的可笑極了,一次又一次,相信他又立馬因為霍晚晴被他推開。
伊芙琳得內心頓感疲憊,厭倦了一切關於這些人的種種。
她實在是累了,又過於無奈。
霍晚晴,是一道橫在他們二人之間,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障礙。
實驗室的大門被打開,肖河神色落寞的走了出來。
見人見他如此,內心驀的一沉,會是什麼結果恐怕都有幾分數了。
“肖先生,我妹妹她怎麼樣了?”
霍安之攙扶著哭的快要虛脫的霍晚晴上前,他的眼眶紅腫,連說出的話都帶著顫抖。
“儘力了…”
肖河有些愧於麵對霍安之與霍晚晴,垂下眸子悔恨的搖了搖頭。
霍晚晴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連哭都忘記了,隻有眼淚不停的溢出滾落在地麵。
霍安之聽到了他如今最害怕的幾個字,一瞬間他隻覺得天似乎塌了。
經曆過喪父之痛後,他和霍晚晴拚儘全力,甚至不惜散儘家財的風險去為霍友善續命。
眼看著le抗體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問世,霍友善馬上就能看到希望了。
可是,老天爺怎麼就如此殘忍。
要讓一個心思單純的花季少女在經曆過地獄般的折磨後,再蹉跎她的生命,讓她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去見她最後一麵吧。”
文生從實驗室走了出來,看向霍安之和霍晚晴。
說著,他拍了拍肖河的肩膀,示意他已經足夠努力,不需要太過自責。
“姐,我扶你去。”
霍安之隱忍的淚水終於落下,他看著霍晚晴已經失魂落魄的模樣不得不擦乾淚水,穩定自己的情緒擔起責任。
二人互相攙扶著走進實驗室,剩下的人也識趣沒有打擾,隻是站在門外,看著渾身插滿管子已經奄奄一息的霍友善扼腕歎息。
一個正要綻放的生命就這麼在他們的眼前緩緩消逝。
“友善,是姐姐對不起你…”
“我的友善啊…”
霍晚晴跪倒在床邊,緊緊的握著霍友善近乎冰涼的手,她看起來簡直心痛到無以複加。
而霍友善看到霍晚晴似乎過於激動,她的胸口竟然劇烈起伏,空洞的眼珠子緩緩轉動。
隻是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所以不能表達她的情緒。
眾人紛紛歎息,隻覺得霍友善是舍不得至親,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