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央提議閹割韓瞎子等人的話讓流民們大聲叫好。
秦玉瑩本以為沈朝央是要為韓瞎子等人求情,不分青紅皂白便懟了沈朝央幾句,還自認為自己多麼深明大義。
但沈朝央徑直忽略了她,把她當做透明人似的,又讓她有些犯惱。
眼見宋容卿看著沈朝央的眼神滿是讚賞,秦玉瑩急急忙忙開了口。
“沈姑娘,此舉未免太過殘忍。況且,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張嘴閉嘴便是什麼二兩肉,也不嫌臊得慌麼?”
秦玉瑩想得很簡單,姑娘家最注重名聲,現在宋公子已經被沈朝央吸引,她就必須趕緊破壞沈朝央的的名聲,這樣她才能有可乘之機。
沈朝央本沒有把秦玉瑩放在眼裡,但這姑娘剛剛還說惡人就該除之而後快,現在又說殘忍,搞得她怎麼做都不對似的。
沈朝央向來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當下也不慣著秦玉瑩。
沈朝央挑了挑眉:“哦?那依照秦姑娘看,應當如何處置?”
秦玉瑩小臉漲得通紅,聲音有些結巴,她看向宋容卿,目光裡滿是欽慕,隨後羞紅了臉。
“宋公子的方法,自是最好的。”
沈朝央諷刺地看著秦玉瑩,說話半點沒有給她留情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秦姑娘昨晚差點慘遭韓瞎子毒手吧?你就任由凶手留著凶器,繼續殘害其他女子麼?”
秦玉瑩被沈朝央提起傷心事,當即便紅了眼眶。
“你,你怎麼能往彆人傷口上戳刀子?小小年紀,倒是好狠的心腸!”
秦玉瑩的爹娘紛紛護住她,目光不善地看著沈朝央。
白清蓮一把將沈朝央護在身後,嬌弱開口:“我家姑娘又沒說錯。你哭什麼哭?”
沈朝書淡淡掃了秦玉瑩一眼,不鹹不淡道:“今兒可是見著什麼叫農夫於蛇了。這蛇啊,看著美麗無害,實則最是陰毒。”
沈朝書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就把秦玉瑩氣了個仰倒。
“你,你說誰是毒蛇?你看著也像是個讀書人,怎麼能欺負女人?”秦玉瑩伸出手指,指著沈朝書,眼淚流得更凶了。
沈朝書故作頭疼扶額:“嘖嘖,在下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怎的就變成欺負人了?唉,心裡委屈啊。”
沈朝戰見秦玉瑩哭哭啼啼的模樣就心煩,他粗聲粗氣道:“不要臉!欺負了我家妹子,我家妹子還沒哭,你倒哭上了!”
秦玉瑩被沈朝書幾句話噎得半死,又被沈朝戰直白的話說得臉麵全無,隻抹著淚看向宋容卿。
“宋公子,你可要為我說句公道話啊,她們真是欺人太甚!”
沒想到宋容卿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反而看著沈朝央微微一笑:“朝央,你說得沒錯,是我考慮不夠周到了。”
接著,他轉身看向秦玉瑩,語氣維護之意明顯:“朝央提起昨夜之事,不過是為了讓你設身處地為其他女子考慮。若是留著這些禍害,來日他們再度為害女子,其他女子又該如何逃脫?”
沈朝央點點頭:“不錯,秦姑娘,淋過雨,便儘量為彆人撐把傘吧。”
秦玉瑩臉色蒼白,她隻是想要引起宋公子注意而已,她錯了嗎?她被救,那是她運氣好,命好,其他的女子,關她什麼事兒?
都怪這個沈朝央,要是沒有她,她肯定能引起宋公子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