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是了?你就是強詞奪理。”陸建國還想爭辯幾句。
“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林琳瞪了他一眼,“再說了,小兩口那麼久沒回家的,不得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啊。”
順便轉一下心情,再順便給她生一個大胖孫子或者孫女。她不挑的,有就行。
陸建國見狀,隻好作罷,“行行行,你有理,你說啥就是啥。”
林琳笑了笑,轉身又去看布置好的房間,她看完了之後又滿意的出來。
遠方親人風塵仆仆地回家了。
程曦從南到北,從綠意蔥蘢到秋風初黃。這條鐵路上的風景,她已經是第二次看了。
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覺,從北到南是陌生的、是未知的。從南到北是激動的、是已知的。
近鄉更怯情。
越是靠近故鄉,心情更膽怯。程曦也不例外,開心之餘更多的莫名的情緒。
狹小的車廂內,陸謙和程曦依靠在車廂壁。與當時南下一樣,倆人買的還是下鋪。四人間的小車廂,這次的歸途比上次的人更少了。
他們這個車廂的陌生旅客往往也是短途相伴,沒幾個車站就下車了。
安安靜靜地,沒隔壁的那些吵吵鬨鬨。相鄰兩個車廂的年輕人,男男女女白日裡玩撲克玩一天,好生熱鬨。
那些年輕人除了吃飯和靠站的時候才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也嘰嘰喳喳的談天論地。
有說這次去的地方好不好的,政治上有什麼不一樣的?當然還有自己遠大理想的,想做出一番成績的。
聽著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去北方下鄉的壯誌青年。嗯,是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也是新生主力的下一代。
也有小聲蛐蛐陸謙倆夫妻的,那些年輕人以為他們倆是自由談戀愛蜜裡調油,還感歎他們倆個真大膽,夠開放。
他們倆不知道自己早就入了彆人的眼,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而他在看她。陸謙看著程曦原本舒展的臉龐逐漸布著愁雲。
陸謙似乎察覺程曦心情的突變。他輕輕拍了程曦的肩膀,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坐了太久的火車,身體不舒服。”
“沒有,就是覺得胸口有點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坐火車的原因,突然間有點不適應。”程曦輕聲說道。
說完之後,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喉嚨一動又緩緩地吐出濁氣。
陸謙眉尾不自覺的一挑,關心道“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嗎?小曦,你跟我說實話。”
“唔,還有頭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沒休息好的原因。其他的,就沒有了。”程曦如實說道
陸謙的眉頭是皺了又皺,說道“小曦,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哪裡有,沒有的事情。你不要胡說,程曦連忙否認道。
男人的骨骼分明的手覆蓋在女人纖細的手背上,不自覺地握緊了。那隻大大的手掌比女人的手大了一半多,男人手心帶著陳年老繭。
“真的嗎?”
“真的,你彆不信。要不,你幫我按揉一下虎口的位置吧。”程曦輕聲說道。
陸謙沉聲說道“好。”
陸謙的大手拉著程曦的小手,他的四個手指抵著她的手心,大拇指輕輕按揉她的虎口位置。
這裡有一個穴位,偶爾揉按可以提神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