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轉身之際,他注意到老祖宗雙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
“他的情況如何?是不是打得太過分了?”老祖宗關切地詢問。
呂太後瞪了他一眼,默默走到一旁。
老祖宗緊跟在她身後,繼續抱怨道“你知道,他年紀尚小,我們大可以寬容一些,你為何還要如此嚴厲地責打他?”
“你還能設法蒙混過關嗎?”呂太後憤怒地反駁,“事情的根源在你身上。你的後代,都學著你,有些肆無忌憚!”
老祖宗坐了下來,不滿地抱怨“你又提那些往事做什麼?”
“你是否忘了自己年輕時的情況?那些往事是否刻在你的骨頭裡?你被砍過多次,但這並未阻止你去找你的情婦!”呂太後激烈地責備。
“提起那些舊事又有何用?”老祖宗不屑地冷笑道,“那時,我不過是出於恐懼……”
“哈,你是擔心自己在晚年不夠快活!”呂太後不屑地哼了一聲。
老祖宗選擇了沉默,沒有進一步爭論。
“大兒子還在那裡跪著嗎?”呂太後突然問道。
“是的,你說要讓他一直跪著!”
聽到這番話,呂太後不滿地斜視了老祖宗一眼,語氣尖銳地指出“今天所有的錯誤,都是你的!”
“我究竟犯了什麼錯?”老祖宗感到無比冤枉,臉色漲得通紅。
“如果是彆人,在父親逛妓院遇到兒子時,他至少會想要把頭埋在沙子裡,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任何問題都應該在家裡沒人的時候討論。”
“然而你,在眾貴族麵前,不僅動手打他,還出言侮辱。他是你親自挑選的王子,你這樣做不是在讓他蒙羞嗎?”
老祖宗嘟囔著回答“你知道我的性子,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即便你無法忍受,你還在宮中製造了這場騷動,造成了轟動。人們會怎麼想?我們劉家,我們全家,難道都充斥著放蕩不羈的行為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記住,這些話會被記錄在皇家檔案中,皇帝終究會聽到的!”呂太後警告道。
“誰敢違抗?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老祖宗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若有人敢將今天的事情泄露給任何人,我會對他就地正法!”
在皇太後的宮中,隻點燃了幾盞昏暗的燈光。
老祖宗斜倚在床上,他那雙大腳浸在一個裝滿冷酒的盆中,他嘟嘟囔囔的,下巴微微揚起,陶醉於那片刻的溫暖。
“嘶嘶!嘶嘶!”
“啊,真是舒坦,這感覺太好了!”
老祖宗咬著嘴唇,將他的腳完整地浸入冷酒之中,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在一旁整理衣物的李福根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打趣地說“年紀這麼大了,還保持著如此獨特的泡腳方式!”
她手中折疊的是劉啟日常穿著的貼身衣物。儘管宮中設有專門負責皇子皇孫服飾的皇家服飾局,但李福根總是親自為她的孫子挑選內衣,並精心縫製。
他無法忍受彆人手的觸感,更重要的是,他擔心孫子孫女穿著不舒服。
“你沒感受到那份舒適嗎?難道隻有我能聽到你的歡呼?”老祖宗帶著玩笑的微笑問道,“你舒適時的歡呼,聲音甚至蓋過了我,不是嗎?”
呂太後的臉色突變,變成了難看的銅綠色,她氣憤地向老祖宗扔去一對劉啟的內褲,那東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你多大年紀了?還不知羞恥嗎?”
“你的孫子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正如他們那位毫無顧忌的老祖宗一樣!”
老祖宗笑了起來,從身下撿起內褲扔到一邊,“你可以形容我為毫無顧忌,但彆說我老,那可不準確!”
“我難道不老嗎?我的眉毛都已經灰白了!”呂太後反問,隨後起身,走到老祖宗身邊,尷尬地蹲下身來,輕輕清洗他的腳,“啊,看看我們,我們都在變老!”
這些話也讓老祖宗感到了一絲傷感,“是啊,仿佛昨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麵。”
呂太後聞言,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溫柔和更多的情感,“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人!”
“嘿嘿!”老祖宗以一笑回應,“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將軍府的庭院裡。既然你認為我不是個正經人,那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給了我一碗加量的稠粥?”
“因為我同情你!”呂太後一邊擦洗老祖宗的腳一邊說道,“你那副吃相,宛如餓鬼投胎,一口氣吃完了一整碗麥片麵條,足有半斤之多,吃完後還不忘舔淨了碗,真是讓我感到驚愕!”
老祖宗曾是騎兵,得助於當時的呂太後,裴新將軍的養子趙信騎手寶昭星的收留。他直接被選拔進入禁衛軍,不僅享受比普通士兵更優的食物、衣物和住宿條件,還配備了最好的武器和盔甲,以及戰馬,並定期獲得銀和鐵的獎賞。
“而且,你的眼神總是那麼遊移不定,四處亂看!”呂太後繼續說道,語氣中不無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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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太後的臉因尷尬而變得通紅,“如果你隻是因為睡覺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放心讓你睡在我旁邊!”
“我向來是個淺眠之人,黎明時分便醒來,何曾有過引起騷動之事……”老祖宗的話語漸漸中斷,隨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是我睡覺時的‘守衛’!”
“彆胡說!”呂太後反駁,語氣中透露出尷尬與怒氣,“你這麼大年紀,還不知規矩!”她接著嚴肅地提醒,“更重要的是,在我和英帝兒麵前,你的言行要更加謹慎。他還小,什麼都不懂。”她繼續教導,“若非他每月都聽到你說這些事情,他又怎會年紀輕輕就想去那種地方?”
“彆胡言亂語!”呂太後反駁,語氣中透露出尷尬與怒氣,“你這麼大的年紀,還不懂規矩!”她嚴肅地提醒,“更重要的是,在我和英帝兒麵前,你必須更加謹慎。你還小,什麼都不懂。”她繼續教導,“如果你不是每個月都聽到這些事情,你又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想去那種地方?”
“你看,這都是我的錯。”老祖宗抗議道,“我告訴你,女人,九歲或十歲左右是最溫順的,隻要聽到這些事情,她們就忍不住要想。孔子都說,‘食色性也’,這是人的自然本能……”
老祖宗突然停下了說話,陷入沉思,然後繼續說,“女兒,我們的孫子也不小了,已經八歲多了,按照農曆計算快九歲了。再過一個月,我們真的應該開始為他物色妻子了!”
呂太後正在忙碌地整理床鋪,聽聞這些話後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下次,我隻會和你談論這件事。孩子的成長速度總是驚人的。你最好認真聽,英帝兒已經長大到這個地步,再過幾個月他就要步入青年的行列了!”
老祖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思著這些話,“確實,這件事需要儘早著手準備。”
提起這件事,呂太後的精神似乎為之一振。
“劉邦,我們應該選擇哪家?”呂太後微笑著詢問,“或者我可以讓貴族家庭的年輕人進宮,看看是否有與英帝兒同齡的,以便他們見麵交流?”她繼續提議,“在為英帝兒挑選妻子時,我們不僅要考慮她的外貌是否出眾,還要注重她的性格是否賢淑,而且身高也不能太矮。但同時,我們不能找個過於嬌弱的人,尤其是那些纏足的女性,連正常行走都困難,又如何能管理家務……”
隨著呂太後話語的連綿不絕,老祖宗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下次我們再談這個問題時,我們必須下定決心,”老祖宗坦率地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們孫子的未來妻子,不應該僅僅來自貴族家庭。”她接著解釋道,“你看,對於我們的大孫子來說,我認為提升呂家族的地位遠比在貴族家庭中選擇更為重要。我們必須慎重考慮,因為在貴族家族中,有許多可能是同誌或老朋友,如果我們與他們成為遠親,那將是一場災難。”
“曆史上,每一位登基稱帝的君主都必須對這類事情保持高度警惕!”
呂太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提議道“那麼,是否可以考慮來自武將家庭的女兒?”她稍作停頓,接著詢問,“但是,應該是哪個武將家庭?比如姬家族?”
她提到的姬家族,指的是漢國公姬氏的那個顯赫的貴族家庭。
“不必再想了!”老祖宗斷然說道,“我們絕對不能與他們家族結盟!不僅我們的長孫不能娶姬家族的女子為妻,我們的幼孫也同樣不能。”
呂太後注意到老祖宗的堅決態度,便起身坐在他旁邊,輕聲勸慰“劉邦,雖然我對這些事情了解不多,但這幾個月來,姬公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隨你,曆經風雨,無論是有功還是無功,他都承受了許多。自從他與你共事後,他從未有過絲毫的抱怨。你怎能忽略他的忠誠和貢獻呢?”
“我何時曾忽略過他?”老祖宗低聲抱怨,“但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人們或許能在危難之際攜手,卻未必能在安樂之中共處。感激之情可能轉變為怨恨,事情一帆風順時,人可能會變得自滿,甚至利用自己的資曆……”他話語逐漸沉寂,隨後又補充道,“唉,我為何要提起這些往事!”
他邊說邊揮舞著雙手,徑直躺倒在床上,“我要在這裡睡覺!”
呂太後沒有驅趕他,而是輕柔地為他蓋上一條毛毯。
“我並非一定要留在這裡過夜,陛下!隻是在您身邊,我才能睡得安穩!”老祖宗閉上眼睛感慨道。
“我需要多次出宮。”呂太後輕啟簾幕的扣子,“劉偉有一個女兒,我尚未有機會見過她!”
“我明白。”老祖宗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快去帶孫子過來。”
“遵命!”呂太後連聲應道。
隨著簾幕的緩緩落下,宮女們輕手輕腳地退去,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一絲聲響。她們熄滅了宮燈,整個宮殿陷入一片寧靜。
片刻之後,帳篷內突然傳來一聲痛呼聲,“陛下,您為何如此用力地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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