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情況,聞起來就像是個悲傷的故事,這是他內心不願意麵對現實的幾種表現之一。
實際上,如果那小子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留戀的東西,隻怕他連心都碎了,義軍就算想救,也未必能救得回來。”
右丘慢條斯理地說著,語氣裡帶著點哲學的味道。
基本上,右丘這幾句話,已經相當於給王榮判了死刑。
“啊,那壞消息是什麼?”
劉盈這小子,還是不死心,把希望寄托在壞消息上能有個轉機。
“壞消息是,那小子在這個世界上好像沒什麼特彆留戀的東西。
雖然我知道是什麼,但這就是他一直沒心碎的關鍵。”
右丘回答得有點繞,但劉盈聽明白了,心都涼了半截。
“要是找不到那東西,再把那義軍的影響力縮小到最小,或者,要是沒有那義軍的刺激,王榮不會突然醒過來,而是可能會沉淪在無儘的潛意識裡,慢慢地消失。”
右丘拍了拍劉盈的肩膀,安慰道。
“那這所謂的眷戀之物是什麼,你也不知道?”
劉盈這會兒更急了。
“這還用說,你們倆相處得最久,你覺得是什麼?”
右丘有點不耐煩地反問。
“這還用問,肯定是殺父之仇沒報,所以他還想著報仇。”
劉盈立刻給出了一個答案。
“殺父之仇?那男的沒有這麼大的仇恨吧,或者,也許不是那個意思哦。”
右丘一副“你猜對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立刻表示讚同。
“既然不是那個原因,那我們怎麼才能把那義軍的影響力縮小到最小呢?”
劉盈撓了撓頭,一臉的無奈。
“就在那男的眼睛旁邊,不停地念叨‘仇未報’,讓他對仇敵的憎恨沉睡在夢裡,直到他願意從夢中醒來,決定親自去報仇為止。”
右丘提出了一個聽起來有點詭異的建議。
劉盈覺得這方法可行性不高,就算有成千上萬的義軍去那男的眼睛旁邊念叨。
“王榮啊,你爹親是被那些壞義軍殺的,現在那些壞義軍還在外麵逍遙法外,你就不想聽到你爹親含淚閉眼嗎?”
右丘開始深情地呼喚。
“王榮,快快睡吧,相信弟弟和你一起,靜悄悄地乾掉那些壞義軍。”
劉盈也跟著喊了起來,倆人就像是在唱搖籃曲,試圖把王榮哄回現實。
這會兒,王榮那小子,腳趾頭和屁股都開始打起了瞌睡。
“看來沒效果,繼續!”右丘興奮地喊道。
一群義軍又試了幾招,結果王榮就像是個木頭人,連個反應都沒有。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劉盈見狀,忍不住罵了一句。
右丘也不覺得奇怪,起身探了探王榮的舌頭。
“糟糕,舌頭呼吸更弱了。
殺父之仇這刺激,應該是讓他振作起來的,結果反而讓他更墮落了。”
右丘幾秒鐘後就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