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陸景辰那乖順的樣子,看得出來,他跟奶奶感情還不錯。
南梔下意識地把老太太想象成偶像劇裡,曆儘千帆、勝券在握的老太太。
通過剛才的接觸,這個老太太其實蠻可愛的。直來直去,年輕時候也是個講究人吧。
南梔朝陸景辰走過去,心中對這位老太太充滿了好奇和敬意。
池塘邊上很滑,在南梔湊過來之際,陸景辰難得有善心地扶住她手腕,牽住她的手。那一瞬間,南梔感受到了一股溫暖和安心。有了陸景辰,南梔安心不少。穿過一條幽暗的小道,不遠處有一棟三層小洋樓。一看就是上了年份的裝修和配色,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這個院子是我爺爺賺的第一桶金買給我奶奶。”陸景辰的聲音在南梔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
“怪不得老太太晚上十點鐘不睡覺來果園裡摘葡萄,這對她有特殊的紀念意義吧。”
南梔有感而發,心裡幻想出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年代的愛情,純真而美好。
“是啊,那時候車馬慢,一生能愛很多人。”
陸景辰的回答帶著一絲戲謔,讓南梔沒忍住笑出來。
“所以,你爺爺後麵也辜負了你奶奶?”南梔好奇地問道。
“什麼叫做辜負?哪有你想的那麼高尚。”陸景辰的語氣依舊漫不經心。
小路走到儘頭,小洋樓外院的籬笆有些生鏽,陸景辰輕車熟路地打開一個花瓶,從裡麵掏出鑰匙
邊開門邊說“不過是相互合作,她們那個年代的愛情,也珍貴也廉價。”
輕飄飄的口氣,一貫的漫不經心。落進南梔耳裡,卻異常刺痛。
“所以你也覺得婚姻就是一場合作嗎?”
南梔有樣學樣的,嘴角噙著笑,看著他問。
陸景辰打開了門,按下開關,屋裡一片亮堂。
指著樓上說“上麵去找衣服換。”
大廳的窗戶沒關,屋裡一塵不染,應該有人定期來打掃。家具有些年份,不過依然不掩豪華。
南梔在二樓打開一個房間,看樣子是一個臥室,久無人住。
南梔打開櫃子,裡麵一水兒的旗袍,驚住了南梔。
旗袍這玩意兒,擱以前是女性家族身份的象征,從麵料、剪裁、都需一一定製。
南梔找了一件霧藍色方領的連衣裙,長發披肩,有幾分學生氣的生澀感。
換上出來時候,陸景辰已經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三輪車。
看到南梔愣了一下,繼續搗鼓手裡的東西。
“這個老物件能留到現在屬實不容易了,你會開三輪車?”
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麵麵俱到的陸景辰,被人使喚的次數不多。
尤其是騎三輪車這種事情,哪個霸總乾這事?
這是以前果農留下來的東西,陸景辰擰了擰把手,車子紋絲不動。
他不死心,又扭了下鑰匙,依然不給麵子。
陸景辰準備掏出手機讓徐叔找人過來,南梔走來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下來。
陸景辰收起手機,繞到一旁。
南梔打開座位下麵的收納箱,從裡麵掏出備用工具,打開下麵的電瓶,然後從屋裡扯出一個排插,擰開螺絲,搭上線。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陸景辰看著南梔熟練的動作,心中充滿了疑惑。
南梔熟練的蓋上蓋子,“這個不用學,初中物理你沒學過嗎?”
陸景辰被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