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氣若遊絲,她的聲音微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見陳也緊張的樣子,她想了想說“我闖禍了,這是窟窿捅得很大。”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
陳也粲然一笑,“天塌下來怕什麼?咱把它當被蓋。”
語氣輕鬆自在,似是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
此時,有很多車停下,堵住了整個景區門口。
工作日的景區人不多,三三兩兩排隊的人見到這陣仗紛紛側目看過來。
南梔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人衝著自己來的。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
“完了,他們來了。你車後備箱能打開嗎?”
陳也一臉無所謂,“來就來了,怕什麼!”
南梔急了,這些人敢當街擄走她,說明在臨江獨霸一方。
陳也現在是事業上升期,不能有任何不好的負麵新聞,否則捕風捉影的記者一定會添油加醋,大肆宣傳。
說不定公司還會跟他解約,據南梔聽來的消息,陳也好像和公司簽了五年合約,違約費高達八位數。
好幾千萬,他開台球廳一年能掙幾個?
南梔急得都快哭了,瞧著陳也無所謂的樣子,覺得自己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
伸手就去拉門,陳也伸手按住,“你乾嘛?”
“這些人衝我來的,你彆趟這渾水。”
“瞧你那點出息,就這幾個人哥分分鐘給你搞定。”
南梔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巷子裡見到陳也的畫麵,當即阻攔“你彆衝動!這些人跟那幾個黃毛小子不一樣,心狠手辣,你會吃虧的。”
那些人已經下車,黑壓壓的一群,在人群裡搜尋,也不停在敲車窗檢查。狂妄,肆無忌憚,顯然不是善茬。
“行了,後麵去藏起來,有我在,問題不大!”
陳也的語氣堅定而果斷。
後排座位上放了一排購物袋,裡麵裝著各式各樣演出服。
鐺鐺——有人敲玻璃。
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在催促著什麼。
南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前排陳也降下車窗,麵前站著一個嘴角有個刀疤的平頭男,男人凶巴巴地問“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他的眼神凶狠,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刀疤男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南梔。
陳也盯著男人手裡的照片看了幾秒,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地搖頭。
刀疤男看了看陳也,偏頭朝後排看,對著一摞衣服,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這麼多衣服?做什麼的?”
陳也挑眉“這不很明顯嗎?演員看不出來?”
平頭男輕蔑地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走遠後,南梔才從一堆衣服裡爬出來。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下山的路上,南梔將事情說給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