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季淺想說地毯那麼厚,彆墅又有恒溫溫控,況且她昨晚有給他蓋被子,話到嘴邊了她又沒說。
陳姨忙活完道:“我先去找點藥,順便煮點粥,你給先生把衣服換了,這麼睡多難受。”
說真的,有時候季淺覺得陳姨囉嗦的像陸宴景的媽。
可她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覺得這才像家。
家?
這個字從腦子裡冒出來時把季淺嚇到了。
心煩意亂的給陸宴景把衣服脫了換上睡袍後,季淺也累得不輕。
護工可不是個好乾的活,幾年前在臨水山照顧他時比現在複雜多了,她硬是沒覺得累。
現在也不知道是愛意退了,還是身體弱了,少了許多乾勁兒。
人一累就想躺著擺爛,什麼查幕後黑手,找紀司寒答疑解惑啊,都被拋到了腦後。
沒多久陳姨送上來粥和小菜,季淺吃不習慣,還嫌棄陳姨要麼是手藝變差了,要麼就是敷衍她,就隻給陸宴景做好吃的。
陳姨懟她:“你怎麼不說是你口味被先生養刁了?”
季淺又是一怔,反應過來好像是這個理,隨後心裡又隱隱升起恐慌。
萬一她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陸宴景的投喂,以後會不會不舍得走了?
不行,以後她再也不吃陸宴景做的飯了!
陸宴景這燒來的凶,退的慢,吃了退燒藥後下午兩點又燒到了39度,期間人就沒醒過。
霍淩風打陸宴景電話打不通,電話打到林卓那兒,才知道陸宴景發燒沒去公司。
電話一掛,霍淩風就坐不住了,覺得陸宴景發燒燒的蹊蹺,不會是季淺乾了什麼吧?
正好他有事兒,就去了趟半山彆墅。
穿過客廳,霍淩風正要上樓,先聽見了兩聲狗叫。
他好奇站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季淺蹲在狗籠子前喂狗。
他跟季淺沒什麼交情,心理上也沒拿季淺當自己人,自然也沒理會她。
上了樓進了臥室,才發現方雲占也在,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一看就是剛被從醫院薅過來的,衣服都沒換。
而陸宴景已經醒了,靠床頭坐著,白慘慘的臉色陰沉沉的,仿佛見誰就想削誰。
偏就霍淩風拿陸宴景的臉色不當臉色,幸災樂禍的往他床頭的椅子上一坐:“樓下那傻狗你養的?”
陸宴景嗓子疼,懶得跟他廢話。
霍淩風偏問:“你家那傻狗叫啥名?”
陸宴景想起來狗買回來後他就沒回過家,當然也沒給狗起名字,於是啞聲道:“沒名。”
“沒名?”霍淩風挑眉,悠悠道:“沒名我怎麼聽季淺一口一句陸宴景的叫那傻狗?”
陸宴景斜過視線看他。
霍淩風有理有據:“不信你自己去看,季淺叫一聲你名字,那傻狗就嗷嗚一嗓子,季淺就給它扔個肉乾,這是訓狗還是訓你呢?”
陸宴景腦海裡浮現出霍淩風形容的畫麵,方才還陰鬱的眸光沒由來的染上一抹笑意。
霍淩風見狀臉皺起來,罵道:“瞅你那不值錢的樣,我真服了!”
上京圈裡,有一個算一個,誰玩的花玩的野誰牛b,但凡有個栽進去的,都得讓人笑話的三年不敢出門。
真愛?有錢和權傍身,全世界都特麼是真愛,圍著一個人轉有什麼意思?
霍淩風懶得管陸宴景的私事兒,他跑來一趟有正事:“你這病什麼時候能好,醫學組織那邊鬨起來了,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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