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半小時前,半山彆墅。
季淺的房間亮著燈,陳姨還沒走。
她心裡憋不住話,左思右想總覺得季淺對她不一樣,於是直接問了。
“彆跟我嬉皮笑臉,你是奪財害命的殺人犯,心眼壞得很!”
她罵的難聽,季淺也沒生氣,笑嘻嘻的捏著她給縫的乳膠墊玩。
陳姨心裡更七上八下了:“你怎麼不懟我?你心裡是不是憋著害人的壞水呢?”
季淺好笑,盤腿坐在床上沒當回事兒道:“真沒有。”
見陳姨防備的從她床上挪開腚,好像她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似的,季淺繃不住了:“我知道你人好心好,我害你乾什麼啊?”
“......”扯淡!
她打一見麵,就知道季淺是個表裡不一的壞女人!
她貪財,吞了幾千萬工程款,多少人因為她拿不到尾款,原本平坦的人生都被改變了。
像陸家這樣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不是少數。
陳姨剛來上京那會兒,還聽說有被拖欠工資的工人家屬圍堵季淺的事兒,那次好像差點鬨出人命。
不過那時陳姨才剛從臨水山出來,並不了解季淺的事兒,隻知道她是個人人喊打的壞女人。
陳姨性子直,惡其餘胥,從沒對季淺有過好臉色。
“我人好心好?”陳姨鄙夷的離開季淺的房間:“誰跟你說我人好了,馬屁精!”
陳姨不樂意跟季淺呆著了,又怕她跑,臨走的時候還把季淺的房門鎖了。
她一走,季淺眼裡的笑意就滅了。
她坐在床上,手裡捏著乳膠墊。
她當然知道陳姨是個好人。
因為四年前,陳姨救過她的命。
當時陸宴景在臨水山住院,因為受傷的原因神經受損,雙目暫時無法視物。
季淺就化名穗穗,扮成啞巴,照顧了他一個月。
但那時,害陸宴景的人一直在暗處蟄伏,季淺就以自己做餌把那個人引了出來,隻不過臨水山的警力落後,人抓著了又被他跑了。
而季淺為了躲避那個殺人犯,從山上滾下來,摔了一臉的血。
當時就是外出務農的陳姨把她給送進的醫院。
隻是她當時臉上全是血,陳姨沒見過她的臉,現在自然也認不出她。
陳姨也不知道,當時給了她一把錢,讓她幫忙照顧陸宴景的人,就是被她口口聲聲罵壞女人的季淺。
季淺那時不得不讓陳姨頂替自己。
一是她摔了一身傷怕被陸宴景發現。
二是她知道陸宴景的眼睛快好了,他一定不想看見她這個殺父仇人,更不願意相信是她照顧了他一個月。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陸宴景口口聲聲找了穗穗三年,可她就在他眼前,他卻從未往她身上想過。
或許他也有片刻的懷疑過,隻是理智和情感讓他不想去相信。
季淺吸了下鼻子,將乳膠墊往膝蓋上試綁了下。
陳姨說的對,人不能跟現實較勁兒,陸宴景讓她跪,她又逃不掉,與其在這委屈,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好過點。
說不定她跪了,陸宴景一開心,大手一揮幫她還了這個月的債務呢?
季淺滿腹心事兒,又想到陳姨提到的落雷的事兒。
到底哪兒被雷劈了?
季淺去看新聞,果然看到有小區遭遇雷擊的新聞,不過新聞好像被壓製了,查不到內情。
“給孟叔打個電話問問。”孟氏和陸氏是死對頭,肯定緊盯著陸氏的情況。
果不其然,孟叔還沒睡:“小淺。”
季淺開門見山:“孟叔,聽說陸氏的產業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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