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季淺並沒在意陸宴景嘲諷的表情,她低頭喃喃道:“我和我父親做的事兒母親全不知情,要不是她太善良太單純,也不會被我們氣成精神病......”
“陸總,你仔細想想,當初我母親對你其實還不錯......”
徐景杉是個標準的家庭主婦,從不摻和季凜圖的生意,也不愛和貴婦們論哪家長短。
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做手工,做精美的蛋糕甜點。
每次徐景杉碰到陸宴景時都是笑的和聲和氣的,溫柔的讓陸宴景幫季淺帶各種零食,還不忘給陸宴景也準備一份。
說不上是什麼大恩,但確實也沒錯處可尋。
可陸宴景一朝被蛇咬,再不會輕信彆人的善意:“不笑臉迎人,又怎麼從我這騙取信任。”
陸宴景咬著後牙:“若不是我蠢,又怎麼會讓你們害死我爸?”
季淺不跟他爭這個,她淡定道:“那你就當還欠我的恩情吧。”
“你在外打拚的三年,我每個月風雨無阻的給你媽和你妹塞錢,每個月五萬,足夠供你妹妹上個不錯的學校,還有陸伯母的日常家用。”
無視陸宴景越發緊繃陰鬱的表情,季淺繼續道:“三年,我一共給了180萬,這些錢算上利息到現在也有200萬了。
你如果不想欠人情的話,可以把這筆錢打到我媽媽療養院的賬戶上,療養院的賬戶我發給......”
季淺的手機還沒拿出來,就被陸宴景抬手打掉了。
他陰鬱的盯著季淺,眸光像淬了毒:“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媽錢了?”
“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你媽要我的錢,如果我走賬戶走郵寄一定會被你查出來,所以我每次都是把錢裝在信封裡,從你家的門縫裡塞進去。”
見陸宴景不說話,季淺又道:“那三年裡,你幾次和家裡失聯,可以說陸阿姨和湘琳的命都是我保下來的,兩條命換我媽一條命,你也不虧......”
“季淺!”陸宴景厲聲喝止。
“我原本以為你自首是良心發現,沒想到你壞的無可救藥,彆人的好心你也能攬在自己身上!”
季淺雖然聽力不太好,但也沒懷疑自己聽錯了。
陸宴景不信她的樣子她太熟悉了,她俏皮的笑了笑:“你說的彆人又是安晴?”
陸宴景猛的鬆了口氣:“算你識相。”
一定是季淺從某個途徑知道安晴給湘琳寄錢了,所以才被季淺偷來邀功。
在陸宴景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季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她破罐子破摔的往座椅靠背上一躺,鬆散的打趣道:“你真不好騙,每次都騙不到你。”
你可真瞎,白瞎了一雙漂亮眼睛,中看不中用。
大概是最後的籌謀也泡湯了,季淺不再說話。
任由陸宴景把她帶到警局。
警察敏銳的瞥了眼季淺臉上的傷,又聽到她要自首的是三年前備受社會議論的職務侵占案,當即引起了重視。
警方成立了小組專門分析季淺的案情。
陸宴景冷漠的看著季淺手上被戴上手銬,然後看著她的背影被女警帶到審訊室。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季淺沒機會再出來。
自然,陸宴景也不會在警局浪費時間,他從警局出來,心事重重的開車去了陸湘琳家。
陸宴景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工作,回半山彆墅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陸母一直和陸湘琳住在一起,彼此作伴。
今天陸湘琳去舞室練舞,隻有陸母一個人在。
她裹著意大利手工羊毛圍巾,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那些信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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