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季淺垂頭懨懨的聽著,對醫生的好意隻喃喃道:“我有罪,我活該。”
聞言陸宴景心裡像被人錘了一記悶錘,一口鬱氣堵在心口怎麼都散不出來。
他是最希望季淺能認罪伏法的。
他執著的追著當年的真相,執著的想要撕開季淺的真麵目,他想有理有據的將季淺釘在恥辱柱上,讓世人都看看她有多會裝!
隻要有證據能定季淺的罪,誣陷他父親的謠言才能不攻自破。
隻要有證據能定季淺的罪,陸宴景就能......
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對季淺所做的一切報複。
可若是......
陸宴景沉重的看著平靜的季淺,若是真相大白那日,季淺是無罪的,他又該如何?
他往日做下的種種又算什麼?
陸宴景乾巴巴的咽了下唾液,固執又武斷的不願再動搖自己的心誌。
季淺不可能是無辜的!
她不過是賭他對她還有舊情,所以想賣慘讓他打消對她的懷疑。
他是不會上當的!
哪怕是跟她耗三年,耗五年,耗十年!他總能熬到季淺露出馬腳的時候。
所幸季淺耳膜穿孔的程度較輕,醫生開了藥便交代季淺回家等著自愈,三周後再來複查,如果沒自愈的話,還需要考慮鼓膜修複術。
季淺跟在陸宴景身後,出了醫院大廳後,季淺頓了頓腳步,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耽誤去警局自首的......”
“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季淺垂眸,像一具聽話的人偶般主動上了陸宴景的車。
林卓為難道:“老板,這......”
陸宴景在車門外,沉怒的看著坐在車上等著認罪的季淺,一股莫名的怒火席上心頭,他冷叱道:“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警察難道不用休息?”
“她躲得了今天,躲不過明天!”陸宴景沒好氣的上車:“先回半山彆墅。”
淩晨到家,陸宴景指著浴室,對季淺命令道:“自己去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一身男人的痕跡,讓人惡心!”
雖然夜色主管打包票說季淺沒被碰過,可一想到季淺在那裡麵呆過,陸宴景根本忍不了一點。
他將季淺換下來的衣服全部扔進垃圾桶,覺得不解氣又直接闖進浴室。
衣服也沒脫,拿起季淺頭頂的花灑,便泄憤一般用水流對季淺的身體猛衝!
“夜色是什麼地方你也敢去,你是多巴不得自己被千人壓!”
水流時不時的會掃到季淺臉上,嗆的她直咳嗽,她一邊躲一邊退,直到最後避無可避,一下跌進浴缸裡。
在浴缸裡撲騰到差點溺水時,季淺又被陸宴景一把撈上來。
陸宴景的臉近在咫尺,季淺是那麼清晰的看到他臉上譏諷的表情。
“不久前你還拿孩子當幌子,拒絕跟我親熱,我還以為你又想當貞潔烈女,現在看來你是跟我玩膩了,想去夜色玩花活了?”
季淺蜷在浴缸裡沒有掙紮,她眸子泛紅的看著陸宴景,哽咽道:“宴景,我真沒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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