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陸宴景心裡一沉,快速將季淺抱回房間。
季淺雙唇微張,呼吸急促。
陸宴景倒了水,將季淺扶起來,手臂圈過她肩頭,環抱著給她喂水喝。
季淺渴極了,無意識中雙手小貓一樣就著陸宴景的手捧著碗,努力喝了幾口後,就從他手臂下滑下去,自己縮成一團睡在床腳。
陸宴景嗤了一聲:“還真是忘恩負義,用完就走。”
季淺夜裡兩點多睡醒的。
房間開著落地燈,光線昏暗,季淺伸手摸到床上有東西,絲絨似的觸感。
摸起來一看,是玫瑰花瓣。
明明是曖昧明豔的東西,季淺捏著花瓣卻覺得渾身痙攣般的僵硬起來,根本不受她自己控製。
她視線轉動,看著滿地滿床散落的玫瑰花瓣,她恐懼的張著口,卻像被扼住了呼吸,喘不上氣發不出聲音,幾乎窒息。
驚懼的淚水從大睜著的眸中流出,模糊視線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身影。
他站在床邊,隻有一個黑色的輪廓,卻猙獰的讓季淺隻能做出往後縮的動作。
可就在她退縮時,她的後背碰到了人。
“啊......”極度驚懼之下,季淺隻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啞巴般短促的單音節聲。
背後的人探身打開床頭燈,柔和的光線打在陸宴景五官立體的側臉上。
他伸手,本來想摸季淺的額頭,卻摸到了一手濕濡的淚水。
“......”季淺一把撲到陸宴景懷裡,雙臂緊緊的圈住他的腰。
“你怎麼了?”陸宴景扶住她肩頭,季淺以為他要把她推開,抱著他腰的動作收得更緊。
陸宴景鬆開手,任由她抱著,譏諷的聲音在季淺頭頂響起:“夢見誰了,這麼委屈?”
季淺一僵,被他涼薄的聲音拖回現實。
她冷臉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自己縮在一邊。
大概仍覺得不適,她又動作很快的爬到床頭,把大燈打開。
房間頃刻間大亮,有些刺眼,卻能將一切暗影驅散。
季淺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有些恍惚的扯了扯被角蓋住自己,目光戒備的掃視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裡的布局和恐懼的記憶重合,季淺意識到自己此刻還在夜色會所。
陸宴景一直盯著她反常的舉動:“虧心事兒做多了的人,果然會怕黑怕鬼。”
陸宴景向來說話夾槍帶棒,季淺已經習慣了,她疑惑的看向陸宴景:“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該和安晴在情趣房裡......
意識到什麼,她看向自己貼著醫用膠布的手,上麵還留有針眼。
昨晚季淺高燒不退,陸宴景叫了私人醫生給她掛水。
高燒是燙傷感染引起的,因為傷的位置特殊,最後是陸宴景幫她消毒上藥的。
他才剛眯了一會兒,又被季淺鬨醒了。
睡眠不足讓陸宴景帶了點起床氣,他點了根煙咬在唇邊:“我長這麼大,頭一次伺候女人。為了和安晴爭寵,你還挺下本兒。”
季淺摩挲著手上的膠帶,低聲道:“你其實可以不管我,我也沒那麼容易死。”
陸宴景的眸光掃向她,幾根汗濕的黑發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起來落寞又冷清。
陸宴景有種想抬手幫她把頭發撩起來的想法,可手沒抬起來,惡毒的話先脫口而出:“先彆急著自作多情......”
陸宴景將張總給的房卡甩給季淺:“光年影視的張總看上你了,所以你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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