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說明,這件事他認真了。
“季淺,我聽說公司改姓季了,我這個位置是不是得讓給你坐?”
季淺掃了眼趙妍,這個愛搬弄是非的女人告狀時肯定沒少添油加醋。
季淺如實道:“陸總,趙妍還在實習期,實習是否合格一直是由主管做考核的。”
處置趙妍是她的職責所在,不是越俎代庖。
陸宴景嗤笑,往後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坐姿散漫:“季秘書這點權利不用在業績上,倒是把你爸的假公濟私學的透徹。”
季淺一顫,血液一瞬間湧到臉上,燙的生疼。
陸宴景罵她是應該的。
如果她爸隻是普通的假公濟私,陸宴景是不會跟她計較的。
可她爸害的人是陸宴景的父親。
當年她爸私吞了一筆工程款,利用職權推陸宴景的父親背鍋。
他爸被討薪人逼的跳樓,血濺了陸宴景一身。
那個場景季淺忘不掉,陸宴景也不會忘。
季淺臉上熱度未減,她把話題又拉回來:“我是不是假公濟私,陸總可以看過這個再說。”
季淺上前,把u盤放在陸宴景麵前:“這裡麵是趙妍意圖竊取公司數據的證據。”
趙妍本來要反駁,她什麼時候要竊取數據了?
可她突然想起來,她去季淺辦公室時,確實翻過她的包。
該死的季淺,她不會把這段監控截下來了吧?
沒錯,在趙妍說出她的病情時,季淺就知道自己的包被翻了。
她截得監控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她包裡的病曆。
她私心裡想,如果陸宴景知道了她的病情,會不會對她好一點,放過她?
畢竟,他曾經也愛過她。
季淺交上證據後,陸宴景就沉下臉,冷笑道:“竊取機密,這操作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唰的一下,季淺的臉由紅轉白,仿佛方才還燥熱的血被瞬間抽空,讓她頭暈目眩。
陸宴景會這麼恨她,不光是父輩的恩怨,還來源於他對她的誤會。
當年他父親會被誣陷就是因為數據丟失,而他一直認為偷數據的人是季淺!
這些年季淺解釋過無數次,他從不信。
陸宴景對趙妍道:“偷東西這事兒你得向季秘書學習,她就不會留下證據。”
趙妍急道:“我真沒偷數據,我隻是看到了季秘書的病例單,一時好奇才......”
病曆單?
陸宴景看向季淺,眸中劃過不知名的情緒。
他起身隨手把u盤扔進水杯裡,然後讓趙妍出去。
他知道季淺不會說謊,但他也不想看她的證據。
季淺看著u盤沉到水底,就像她這些年的辯解一樣,陸宴景不聽不看。
他知道趙妍的對錯,但他更喜歡讓季淺吃癟,看她求助無門。
陸宴景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他靠在辦公桌上,皺眉看季淺:“你病了?什麼病?”
季淺轉眸,像下了決心:“婦科。”
陸宴景一頓,剛拿出來的煙被他無意中捏扁。
他意識到失態,又不動聲色的將煙捏圓,咬在唇邊,浪蕩又薄情:“懷了就打掉,我可不要殺人犯生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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