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睡醒時,天還沒亮。
昏黃的氛圍燈打在床上,床上的另一側是空的。
陸宴景不在房間。
季淺坐起來,酸脹的腰讓她不適的嘶了一聲。
“陸宴景?”季淺喊人,沒人應聲。
倒是樓下傳來噠噠的聲音,然後有狗爪子搭在門上噠噠的聲音。
皮皮在外麵扒門。
季淺拽了拽拷在床頭上的手銬,嚴絲合縫的,根本不可能靠蠻力打開。
季淺目光四顧,想看看周圍有沒有順手的工具能用,然後就看到自己的手機正放在枕頭邊。
她拿過手機給陸宴景打電話。
陸宴景很快就接了:“醒了?”
季淺質問:“你去哪兒了?”
打算什麼時候把她放開?
陸宴景譏笑:“我聽你的話,去柳家提親啊。”
陸宴景把手機對著車窗外,呼呼的風聲:“馬上要到柳家了,你要是後悔了我就調頭回去。”
季淺怔住,她以為陸宴景答應結婚是氣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淺覺得他怎麼做都和她無關道:“你找人把我手銬打開吧,不然我要打119了。”
陸宴景沉默了一下,隔著話筒都能感受到他生氣季淺表現出的無所謂。
“鑰匙在枕頭下。”陸宴景生硬的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季淺握著手機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她就垂眸掩下所有情緒,然後掀起枕頭。
枕頭下果然放著鑰匙。
原來昨晚陸宴景吞鑰匙用的障眼法,騙她的。
季淺開了手銬,換上衣服下樓。
整個半山彆墅空蕩蕩的,又大又冷寂。
從彆墅出來,林雲歡的車唰一聲停在季淺身邊,降下車窗便喊道:“季淺,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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