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裡。張小北和賈梅爾一起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電視機上的這一幕。
倫敦。江明和陳月眼含熱淚,相互對視,又轉頭望向電視。
重慶。王玉良今天罕見的出現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裡,今夜的酒吧沒有聒噪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所有人都安靜望著牆壁上的投影,剛才的歡呼聲在江海清嗓之後頃刻消失。
巴黎。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刻,像夢一樣。三年前,在坐飛機回到家鄉後,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迷茫,那時我以為我以後的職業生涯大概可以一眼望到頭了——我無法不對阿森納表達感激之情,感謝這家偉大的俱樂部,感謝史蒂夫教練、米克爾教練。就像我一直所說的,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感謝那些我朝夕相伴的隊友們,沒有你們,我不可能站在這裡。我會永遠記得今天這個夜晚,記得所有支持我的人,感謝紅色和白色,感謝你們!”
江海本來有很多話想說,那些苦悶、難過、迷惘、受傷、絕望、無助……的時刻,但說著說著,他忽然覺得說這些話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
所有的一切將他塑造成現在的自己,唯有感謝。
他忽然想起李宗盛的那句歌詞:想說卻還沒說的,有很多。此刻便是如此。
他向場下的同行們深深鞠躬,向各種屏幕前的麵孔鞠躬,向那些一直支持他,卻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見證此刻的人鞠躬。
劇院又一次響起長久的掌聲,一個年輕人的加冕,似乎有些平淡。
但那些美好的畫麵,已經席卷到每一個關注足球的人的心中。
他把金球獎帶回了自己的座位,薩卡第一時間摸了摸,眼中有好奇,也有渴望。
頒獎典禮結束。江海又遭到新一輪的“祝賀”轟炸,不擅長社交的他,隻能禮貌的回應。
等他終於有時間打開手機,立刻便看到無數條消息彈出,祝賀的詞語應接不暇,蕩漾的嘴角很難撇下。
真的像夢一樣。
很晚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黑暗充斥到所有角落,他的眼睛卻異常明亮。腦袋很亂,夢幻的燈光,頒獎時的音樂,掌聲,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金球反射的光芒,祝賀,閃光燈,凱瑟琳的擁抱和吻,母親在電話中的哭泣……
真的不是夢嗎?會不會閉上眼,再醒來,一切就會消失,他又回到飛機上的那個夜晚,驚醒時伴隨一道雷聲轟鳴……
閉上眼睛,江海的意識沉入到魔方空間,進去的刹那,閃爍的金色光芒便令江海一驚。
魔方縫隙中透出的灰白色的光芒,此刻金黃一片,蓬蓽生輝?江海突然覺得,魔方大概是有“意識”存在的,隻是無法“蘇醒”,或者像人類一樣表達。
他看向自己的數據模板:
姓名:江海;
位置:中場;
稱號:高級運動員;
個人榮譽:雛鳳勳章、科帕獎、金童獎、金球獎;
集體榮譽:歐聯杯x1)、歐洲超級杯x1)、英超冠軍x1)、歐冠冠軍x1)、歐洲杯冠軍x1);
射門:77;
定位球:87;
控球: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