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看見了,一巴掌扇過去:“讓人家女孩子給你舔毛,你找打!”
雪胖子委委屈屈地縮了縮脖子,隻得換了地位,給曉玄舔了舔它的耳朵。
曉玄受寵若驚一般,翻著肚皮躺下了。
華木姚看著看著,眼淚掉下來了。
銀月忙扯了紙巾給她:“他對你好嗎?那個聞璟。”
華木姚愣了愣,眼淚流得更多了:“你說他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我每次和他在一起,他都細心又體貼,事事為我著想。他甚至……都不會占我便宜。他為什麼要騙我呢?為什麼綁架我?就為了錢嗎?”
銀月歎了口氣:“兩種可能,一、他個性如此,並不是所有的綁架犯都窮凶極惡。二麼……他真的喜歡你。”
華木姚看向銀月。
“但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傷害了你也是事實。無論有什麼苦衷,綁架勒索,是現在的法律所不容的。”
入鄉隨俗,為了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她也不能隨心所欲。
華木姚悲傷地捂住了臉啜泣。
銀月有點頭大,她從來不會為了男人哭,無法實實在在共情華木姚,而且,這個單純的姑娘,也不適用於她那套“男人如衣服”的論調,但是,她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她呢。
沒辦法,隻得哄了。
她走出辦公室,向著沈翊的辦公室走去。
沈翊還在辦公室,見到她來,有些驚訝:“怎麼了?”
銀月道:“沈老師,能借一下你的畫具嗎?”
沈翊眼梢一動:“可以啊。你想畫什麼?”
銀月作無奈狀,走過去,坐在了沈翊畫板前的位子上,邊挑畫筆邊道:“小姑娘為情所困,作為理性的警察以及沒有受過情傷的人,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所以,轉變一下角色,讓小南畫手給她一點溫暖吧。”
她開始著手畫起來。
沈翊站在她旁邊看著。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畫畫,但是,這是第一次沒有乾擾地,隻看她畫。
看著看著,沈翊臉上的驚訝就掩飾不住了。
她落筆無比地精準和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塗改,就仿佛她的手是設定好的程序,她想畫的內容,已經訓練過無數次。
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華木姚的形象躍然紙上。這是一副全身像,畫中的女孩,身處一片薔薇花海之中,微風吹來,她的長發與長裙,伴隨著花瓣飛揚進了風裡。她的臉上,不是現在的愁苦,而是笑靨飛揚,燦爛如這片花海。
明明隻是簡單的黑色炭筆,但是,她用不同的明暗光影與空間重疊,使這黑白的畫麵呈現出逼真,不,甚至如電影美學鏡頭般的引人入勝。
尤其是天空的部分,天光雲影投射下來,仿佛這是人類最純粹、最聖潔的伊甸園。
他的眼前,恍恍惚惚出現晃動的金色水波,還有金色的魚尾,以及搖曳的發絲,掩藏於發絲間的容顏。那容顏陡然清晰!
“沈老師!”銀月的臉驟然放大。
沈翊跳回神來,心口砰砰直跳,有些呼吸急促。
“沈老師你沒事吧?”銀月不免有些擔憂。
她的畫的確藏了心理暗示,能勾起人心底最旺盛的欲望,讓人在虛幻中滿足期許,以至於富豪們競相爭搶。
但是,現在這幅她隻是隨手一畫,並沒投入太多技巧與暗示。她可不想讓人家小姑娘陷在她畫中無法自拔。
沈翊怎麼回事?
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