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剛坐上轎輦起轎,後頭傳來燕臨的聲音:“大長公主請留步!”
她預料到了。
燕臨會追出來。
他不會。
銀月懶懶倚在扶手上,轉臉看他,隻見笑靨飛揚的少年滿心滿眼都是她,上前來,見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笑嘻嘻叫了一聲:“銀月!”
“你這麼跑出來,不怕待會兒回去被你父親責備嗎?”
“沒關係,待會兒我就說我解手去了。”
花微噗呲笑了。
燕臨立馬慌張改口:“不不不,我就說我來找你說幾句話,他們都知道我和你關係好,難道話還不讓我跟你說了嗎?”
銀月笑了笑:“我要回去換衣服,不過有點醉,多半不會再來了,你不用等我了。”
“你酒量不好,以後這種場麵少喝點。”燕臨邊說著,邊遞上來一個小匣子。
“什麼呀?”銀月接過來,直接打開了。
隻見裡麵是一隻白玉簪子,一輪明月用糯白的羊脂玉打磨而成,一隻小燕子蹲在樹杈上托舉著明月,樹杈上還點綴著幾朵小花。
這簪子倒是彆有一番樂趣。
“嗯?”銀月眉梢一挑,向燕臨的發辮看去,他雖未及冠,還沒有完全戴發冠簪發釵,但平時也是以發冠將頭發梳成一束,垂於腦後。
果然,銀月看到了燕臨發冠上相似的小燕子。
他這點小心機,完全寫在臉上了。
燕臨撓撓頭:“雖然沒有薛燁那小子送的金莽鞭那麼貴重,但這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你彆嫌棄啊……”
他有點底氣不足。
這些年,燕臨送過她不少東西,自然也掏空過他自己的體己錢。他也不是個敗家子,掏空體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主人請看!”雪胖子回溯了一下燕臨做簪子的場麵。
拜訪從皇宮隱退的老玉作監,當然這個過程不太順利,頗有三顧茅廬的艱辛;然後學藝,買玉,畫圖,雕刻……
他這雙舞刀弄槍的手,磨破了幾層皮,愣是學會了做簪子!
這半年見不到她的日子,他都在做這件事情。
電光石火間,銀月腦子裡已經過了一遍他所作所為。
雖然不能用道具,但對於發生過的事情,隻要當事人在麵前,雪胖子還是能追溯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但僅限行為,不能讀心。
銀月看著他滿是希冀的雙眼,她的眼梢餘光向後一飄,隨後又落在燕臨臉上,微微笑道:“很漂亮啊,我很喜歡。我得穿一身素雅的衣裙,再配這支簪子。”
說著,她合上蓋子道:“你回去吧,出來太久的話,你父親又得訓你啦。我先走了。”
隨後,轎夫們抬著銀月走了。
燕臨滿眼亮晶晶地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去了,走到門口不遠處,發現謝危在那裡站著看他,不禁一愣,立馬作揖行禮:“謝少師。”
謝危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終是說道:“時近深秋,天涼風起,你小心著涼。”
燕臨一頭霧水,他還有些熱氣騰騰呢,但想想人家謝少師也是好心,於是回了聲:“多謝。”
銀月回了宮,梳洗一下便睡下了,馬車上搖搖晃晃一整日,下午邊梳妝打扮邊聽黃微青微彙報,也沒怎麼休息,加上喝了點酒,她一覺睡到了中午。
醒來日上三竿,花微和風微帶來一堆請柬,全是邀銀月各處赴宴的。什麼賞花宴、品茗宴、獵奇宴,還有娶親宴、滿月宴、喬遷宴……日子從明日排到了一個多月以後。
但凡能攀得上一點關係的大大小小官員,有借口的都送來了。
銀月挑挑揀揀,要送禮的讓雪微去打理了,不相乾的人她也懶得看,最終,她自己挑出了兩份請柬——薛家的賞菊宴,禮部尚書家的高山流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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