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英背土太累,想占點鐘嬌的便宜又沒占成,王大芳也不管她了。
她氣得一跺腳,隻能繼續回去忿忿的背土。
她看著鐘嬌替她筐裝土,眼睛盯著像隨時準備偷襲她的壞蛋
“行了,彆裝,差不多了。”
就怕累不死她。
心肝太黑了!
鐘嬌停下鐵鍬,一揚頭,一把將鐵鍬輕戳在地上,雙手拄著鐵鍬,
她漠然看了眼陳秀英,又看看差很多土才滿的一筐土,譏誚道
“你確定要背這麼點兒?”
“那行,若你不怕被人說偷奸耍滑,你就裝這點兒,反正你背土的路上,村民和知青們都看著呢。”
這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背這麼少的土,都以為所有人是瞎子嗎?
真是長腦袋不長腦子的主兒!
憑什麼人家背滿滿一筐汗流浹背,而你要背半筐多?
陳秀英被鐘嬌終究是看得臊得臉熱了,她氣得彆扭的扭過頭,咬咬牙,攥攥拳,深吸一口氣,才扭過頭,
“你……你接著裝……吧。”
不用看,隻用聽,鐘嬌也能猜到陳秀英咬牙切齒的聲音。
嗬嗬,
難道她說得不對?
你背那麼少,大沙子村裡的傻子都能看出來?
何況正常人。
這陳秀英該機靈的時候不機靈,真是腦子灌沙子了。
裝好筐了,陳秀英蹲在地上,抹了把額頭的汗,一咬牙就將筐背了起來。
背起的一刹那,
她感覺肩膀火辣辣的疼,一定是蹭破皮膚了。
她疼得眼圈立時都紅了,但她隻能咬著牙背土,因為,這隻是第一天,她下鄉支邊的第一天。
以後等著她的是這樣無儘的日子。
一想到此,
陳秀英有些崩潰,突然淚花閃爍間仿佛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咬緊嘴唇,回頭冷睨了鐘嬌一眼既然你無情,彆怪我不客氣了。
她隻是想好好的生存而已。
不想吃苦而已,有什麼錯!
鐘嬌猜得到陳秀英正在心裡痛恨自己,不過,那無所謂,她不是在乎任何人,因為這陳秀英從不是自己在意的人。
她繼續挖了點土,料定,這些土陳秀英得背一天之後,便坐在渠邊喝水。
陳秀英一趟一趟的背著土,眼神裡已經沒當初的楚楚可憐,反而是一種狠勁兒,鐘嬌繼續給她裝土。
不過,一句話也沒有和陳秀英說。
裝完土,陳秀英不再吭聲,背上就走,身子趔趄一下也沒吭聲。
王大芳正好看了過來,想張嘴提醒一下鐘嬌幫幫陳秀英,又想到自己說不過鐘嬌,乾脆老實的閉嘴,迅速轉過頭去。
陳秀英“……”
委屈的吞下了滑下的淚。
這王大芳就是嗓子眼大的癩蛤蟆,屁本事也沒有。
嚎都嚎不過鐘嬌,笨死了。
賀雙傑熱情的看著在風沙底下,沒有強烈的陽光也依舊閃閃發光的鐘嬌,眼神都亮了好幾個度。
沒有想到一個嬌弱的女人這麼能乾。
方浩和賀雙傑是輪著背土。
方浩是背一會兒歇一會兒,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背,感覺肩膀被筐子勒得又紅又腫又疼。
賀雙傑也累,正好,方浩偷懶,他也跟著偷懶。
二人是磨洋工磨到了一起。
臨近中午的時候,方浩歇著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渠邊喝水的鐘嬌,挺白淨,穿的也沒有補丁。
看身材也不錯。
沒想到在茫茫荒漠也能遇到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可真不多見,
尤其是白,更不多見,大部分女人都給風沙吹的皴了黑了粗了裂了紅了。
看看,那女人的小細腰不如他雙手一握,很細很細。
嘶,
他想起了在飯店遇到的那個小腰精,那小腰精能吃下一條和她腰粗般的大鯉魚……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