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一個城市來的,
人家來自富饒美麗的南城,
他們來自繁華的京城。
傅家的三個兒子的驚詫情緒很快平靜下來,攥緊雙拳的手指也微微鬆動了下,這應該不像是來找事兒的。
以前這邊也有找事的,所以他們對外一直很警惕。
傅良山看著鐘嬌那一張俏麗得不像話的小臉,心下叨咕,難道這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方麵的不治之症。
“姑娘,這半夜三更的來到棚子,對姑娘名聲不好,還是彆來為妙。”傅良山大約知道這姑娘不應該是找事的,大約是想找他看病。
可他不想看了。
他有好生之德,救治過無數病人,可是妻子在他眼前,他眼睜睜的看著束手無措。
連他結發妻子都救不了,他還能救什麼人?
傅良山本就以為眼前的姑娘就是來找他看病的,
不然,也不會冒險三更半夜接觸他們這樣危險的人。
所以,他先是拒絕了。
鐘嬌看著傅良山,又聞著馬棚子裡的草藥味,遂是看了眼躺在草墊子一直咳嗽、麵色蒼白的女人。
突然間,
她想起這本書的一個重點。
那就是傅家是大反派,
傅家三傑均是天賦異稟,就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天才。
可惜,因為母親沒有得到有效的醫治,慘死馬棚,吐了一桶的鮮血。
父親也因為思念母親,不久也病逝了。
所以傅家三兄弟忌恨那些不施以援手的人,更痛惜父母的早早離世,一時間三人身心俱受打擊,尤其是三人的心態漸漸變得扭曲,
痛恨讓他們一家下放的人,更痕恨那些冷漠不施以援手的人。
所以,他們三人後來一起當了反派,更是殺了下放他們傅家的仇人,拉幫結派,成了土匪,最後被剿滅。
就挺可惜了的。
據說,傅家老大,妙手回春,骨科技術少年時期便驚為天人。
父母去世後,他金盆洗手不再救人,自立幫派。
傅家老二,以前是俠肝義膽,自父母去世後,開始潛心研毒,毒殺了不少自以為的惡人。
傅家老三一腿殘疾,但更擅長風水計謀,為人也更陰柔。
三人最後結局很慘。
傅家隻有一個人得了善終,那就是傅家三傑的二叔,傅臨風,
傅臨風還是傅家的養子。
最後,傅臨風把傅家的醫術繼承下來,當了醫界泰鬥,享譽世界。
想罷書中這些,鐘嬌掃了一圈三個長相俱佳的少年,皮相都不錯,但是現在都邋遢成一個蛋了。
角落那個捉虱子的應該大約就是傅臨風吧。
也就是那個一直自己遇到的撿牛糞的男人,還是自己用牛糞拍馬婆子後,牛糞又蹦到肩頭的那個男人。
看樣子應該是傅臨風,
嘖嘖,都是厲害人物喲。
前世,她跟嫡親的爺爺見過傅臨風一麵。
鐘嬌想了想,這些人很聰明,自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也不用借著道歉的名頭說話了,不然得拐多少彎兒才能拐到正事上。
浪費吐沫。
她不就是找爺爺嗎,她直接說直接問就行。
她沒有回應傅良山剛剛說的話,隻是伸手從口袋裡掏東西。
看到她掏東西,以為她想打架,於是嚇得傅家三個兒子皆一怔,接著趕緊攥拳,準備隨時出擊。
就連傅良山也退後幾步,拉開了架勢。
他們一家難道還怕一個弱女人?
隻有傅臨風默默的坐在剛才的地方,沒有動,隻是撩了下眼皮,繼續按袖口中蹦出來的一隻虱子。
鐘嬌看著傅家一家人緊張兮兮,要與自己玩命的神情,迅速擺擺手,尷尬的解釋著
“我拿個畫像,不是拿家夥什找你們打架的!彆緊張!”
她說完,
傅家其它人依舊沒放鬆架勢。
躺在草墊上的傅母,看了眼鐘嬌,姑娘漂亮,還是知青,她不禁多看了姑娘幾眼,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