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王大芳詛咒金小川的聲音曆曆回響在耳邊。
“長個肛裂,跟來大姨媽似的,還流好多血,賤人真是矯情!”
“怎麼不流死他金小川!”
“活該,讓金小川天天懟她,看看,不落好下場吧,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去了,這金小川長痔瘡了,活該!”
“不對,金小川是肛裂,對,多拉血,拉死他!”
嗬,
隻能怪自己耳朵太好用咯,
紛紛擾擾的人群之中,她當時一下子就將王大芳咒罵金小川的話,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朋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
因為自己,金小川屢次硬扛王大芳這個知青隊長,跟王大芳過不去,這王大芳當然記恨金小川了。
懟不過金小川,
王大芳隻能用下三流的方法來對付金小川——
比如暗地裡詛咒金小川。
比如之前苛扣飯菜和水……
記得今天早上,
還有另外一個村民聽到了王大芳對金小川的詛咒,
那個村民是村裡的攪屎棍,愛傳閒話,八成是想看看王大芳詛咒金小川之後長不長痔瘡?
這村民更想看看詛咒彆人長痔瘡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畢竟這村民也愛動不動就詛咒人。
如果是真的,這村民可能就會收斂一些。
鐘嬌想了想,這一次讓王大芳長痔瘡,看來是利金小川,利村的大好事。
都不扯閒話了!
這王大芳的痔瘡,得必須長啊!
嗖嗖嗖,
鐘嬌踏著夜色,就來到了王大芳的地窩子跟前。
她看到——王大芳房梁懸著的煤油燈還亮著,撲簇簇的閃著昏黃的光。
聽聽,
屋裡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
什麼聲音?
隔著夜色,鐘嬌悄悄湊近王大芳家的地窩子門,然後透過木柵欄門縫隙,仔細察看
我靠,
這王大芳正在偷吃地瓜乾。
吃的是嘎嘎的脆,嘎嘎的香。
這人還一塊一塊的從一個小布袋子裡拿出地瓜乾吃,
王大芳左手地瓜乾,右手還拿出一塊白麵饅頭啃起來。
——鐘嬌呆了
靠,
這貨有存貨啊!
還挺會吃——饅頭就地瓜乾!
今天上工的時候,
她還聽到幾位知青念叨,交一個月的錢,隻有半個月的地瓜乾吃。
說好了玉米餅子裡摻白麵,她們吃的時候,都沒感覺玉米餅子裡有白麵,隻啃到了高梁麵……
鐘嬌算是明白了。
大家上交的錢裡,買了足夠的東西,但吃不到多少。
很多東西都進了王大芳的個人口袋。
怪不得王大芳長得賊結實,原來如此。
吃的是知青們的人血饅頭啊!
本來,
她想給詛咒金小川的王大芳一個小教訓算了。
但今天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她還是從空間掏出一點香香的煙煙,
朝著裡麵吹了一會兒,
很快,王大芳就歪倒在炕上,睡著了。
鐘嬌拍拍手,仔細觀察著這地窩子前的小木柵門,
小木門由木棍子綁成一排,雖然此小木門比自己的小門做工粗糙了一些,但看著也挺結實的,她拽了拽沒拽動,裡麵應該給反鎖上了。
是用一根繩子和一根小木棍兒,反扣上了。
呼嚕!
呼嚕!
呼嚕聲此起彼伏的,看來王大芳睡得噴噴兒香。
鐘嬌通過小木門上麵的縫隙,把手悄悄伸進去,然後就把反鎖的小木棍兒給拽開了。
進了屋子,
一股子潮氣,還有臭味迎麵撲來,中間還摻雜著一股地瓜乾味兒。
鐘嬌迅速掏出一隻口罩戴臉上。
還把一次性手套給戴上了,萬一一會兒接觸王大芳,她還是省省洗幾十遍手指頭的水吧。
如何讓王大芳嘴上長痔瘡?
下三路也長痔瘡呢?
得。
就這樣吧,
想來想去,鐘嬌從空間裡薅了一把鮮紅的超級辣的小米椒出來。
這個辣椒又辣又香。
吃一口,都讓她躥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