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嫂看著鐘嬌十分抗拒與凶悍的模樣,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但身子愣是沒有後退一步。
她現在看著鐘嬌特彆滿意,
因為鐘嬌漂亮得不像話,在她眼裡就是純粹的行走的媒人錢。
她必須得掙。
鐘嬌看著吉祥嫂快流出哈喇子的眼睛,抽了抽嘴角,她用手中的樹枝懟了懟吉祥嫂的胸前,再次重複一遍
“如果你有我想要的消息,我可以給你雙倍說媒的錢,怎麼樣?”
也許是樹枝懟疼了吉祥嫂,
也許是終於聽清了那雙倍的媒人錢,吉祥嫂終於後退了一步,笑嗬嗬的捋了捋額頭的碎發,“哎呀,姑娘,你沒著急,你想聽什麼?”
她伸手扒拉開樹枝子,很努力的湊到了鐘嬌的近前。
鐘嬌看了看周圍吃瓜的炙熱眼神兒,輕咳了一聲道“那邊的小山坡,我們說話。”
“好。”吉祥嫂彎身抱起水盆子,率先淌過草叢,朝著小山坡就走過去了,途中還折了一些熟悉的野菜,用布抱起來揣在了懷中。
小山坡。
鐘嬌走過綠油油的草叢,深切的感受著季節的味道,她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小手緩緩撫過那支棱起來的青草。
在處處是沙漠的邊疆,是沒有這種季節的味道的。
難得一見的就是綠油油的草叢,還有嘩嘩的河水。
那裡缺少一種風景,
但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她不知道,有時候想了想,景雖然不比南方的嫵媚,但邊疆的熱忱也令她深深的惦記與向往。
“喲,姑娘,小心腳下。”吉祥嫂微微出聲提醒。
睜開眼睛,鐘嬌發現一條色彩斑斕的小長蟲子爬過了她的鞋麵,她驚悚的瞪大眼睛,瞬間幾步,就躥向了小山坡,
正好山坡上麵有一塊石頭,有點長,也有點潮。
吉祥嫂看著鐘嬌乾淨整潔的衣服,趕緊放下盆子,又從地麵上薅了一些雜草鋪在石頭上,鋪好後,便討好的示意鐘嬌坐下。
現在,這個姑娘可是自己的錢袋子,可得小心伺候著。
“吉祥嫂,你坐。”
鐘嬌挪挪地方,示意吉祥嫂坐下,仔細打量了她一下,這吉祥嫂長得很吉祥,大眼睛,皮膚也不錯,很白淨,臉圓圓的,薄嘴角一直向著翹著,十足的笑唇。
身上還有一股獨特的奶香味兒。
“姑娘,你儘管打聽,方圓幾個村子,長的老母牛生仔了,誰家的寡婦偷漢子了,誰家的小媳婦不能生娃了,哪個村的光棍多,我都知道,就連誰家的虱子是雙眼皮的我都知道。”
鐘嬌噗嗤一聲給樂了。
這吉祥嫂倒是很幽默,說得跟說相聲似的。
“我想打聽打聽,二十年前,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家世不錯,抱著孩子跳了河,你知道嗎?”鐘嬌讓空間的小火鳥盯著周圍的動靜。
自己則是看著吉祥嫂的那一張臉。
“喲喂,你可是找對人了。”吉祥嫂一拍大腿,“你不知道,我……我大伯哥那天晚上正在地裡挖竹鼠,因為家裡好久沒吃上肉了,晚上,大伯哥就晚上來地裡挖竹鼠,結果就看到有人跳了河,再然後有一個人影跑了,又過了許久一隊嘩啦啦的走過來。”
“當果,我大伯哥一直躲在草叢,沒敢出來。”
“當時腿都給蹲麻了,連路都走不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