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當有的柵欄前出現空蕩,無人抵守的時候,野狼便朝著柵欄猛撞,在身體經過蒺藜的尖刺與鮮血的刺激後,
野狼們聰明了,不再用身體去撞擊柵欄,
而是遠遠退後兩步,開始進行跳躍式的衝擊。
鐘嬌挑挑眉,果然是聰明的動物。
吃過一次虧,第二次便不再上當,直接改變了策略。
最顯著的是有一隻野狼突然從原地彈跳起來,大約跳起來有兩米,一個前撲,就朝著柵欄內的方向橫撲過來。
撲的地方,正好是傅少君待的地方。
傅少君手中握著一根削尖的木棍,木棍上還沾著血跡,剛剛他也戰鬥了,和弟弟合夥殺死了一隻凶猛的野狼。
眼看從前方上空撲了過來,嘴裡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爪子已經展平,銳利而又充滿攻擊性。
傅少君深吸一口氣,稍稍退後一步,緊握削尖的木棍,他深深的看了眼木棍的尖端,還有狼的距離,抿緊了薄唇。
鐘嬌餘光掃到傅少君的危險,迅速抓了一把小石子,還是還尖芒的小石子。
她準備一擊而中,至少,石子把狼腹打一個透心涼是可以的,就憑她的力氣。
但,她沒有動,因為她沒有看到傅少君臉上太多的慌張,更多的是鎮定,她莫名的想要相信傅少君一次,得給徒弟曆練的機會不是。
但她又深深的擔憂著。
這個徒弟資格不錯,還是大反派,如果嘎了,實在可惜。
撲哧一聲,
尖銳的木棍深深的刺進了橫撲過來的野狼的咽喉裡,
沾染著鮮血的木棍尖已經露出五六寸,可見這一棍實在用了很大的力氣。
一片滾燙的鮮血瞬間濺了傅少君一身,但他紋絲未曾去看,隻是淡定的抹了把臉,噌一下,直接把木棍抽出,淡定的向後一退,仿佛這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傅少言看著他哥這麼淡定,但握著棍子的手還是輕輕抖了幾下。
心想,大哥總是這麼活要麵子死要罪,當初拜師也一樣,現在為了給師父看能力,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鐘嬌鬆了口氣,果然是大反派,果然是天才。
剛剛,
傅少君一定目測過這個棍子刺入狼喉的準確度。
還有距離。
這都是算好的,
而且發力的也是時候。
早了,狼能撓死人。
晚了,狼也能撓死人。
這輩子,她不會再讓這幾個兄弟當反派了,畢竟是自己人。
她是護著他們成長。
緊接下來,野狼們停止了攻擊的動作,但所有的人都沒有放鬆警惕,持著家夥什,隨時等待著狼群的反擊。
北風呼嘯,
雪沙子揚起,掀在空中,像鹽了一樣的灑了下來。
正像——空中灑鹽差可擬。
雪粒子打在臉上,滋滋的冷疼,好在鐘嬌提前把臉給罩上了。
雪沙子過後,
野狼們抖摟了下毛發上像鹽一樣的雪粒子,然後精神頭兒更足了。
嗷嗷嗷嗷的叫了幾聲之後,
其中一隻最高大的野狼踱到了隊伍的最前麵,最中間,它腦門前長著一撮白毛,毛還長,格外突出。
這隻狼的鬃毛凜凜,毛漆黑瓦亮,像緞子順滑。
它一雙綠幽幽的眸子盯著手持家夥什的人群,最後落在鐘嬌身上,幾眼後,那雙幽瞳作出然劇縮幾下。
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