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擎看著鐘嬌冷漠疏遠的模樣,不禁搖頭歎息著
“嬌……鐘同誌,那畢竟是你的親爺爺,血濃於水,再多的錯事,也應隨著這血緣化解了。”
“親爺爺,沒有生恩,也沒有養恩?這能是親的?”
“你爺爺養了你,你沾了你爺爺的光,你們當然是親的,對於我而言,我們隻是陌生人。”鐘嬌並沒有給鐘擎奢想。
她是不會認回鐘家的。
尤其是,當得知鐘大江膽小如鼠,不僅背叛戰友,還冒領軍功之後。
她之前僅存的一些好感,也給鐘大江敗光了。
“可……”鐘擎知道鐘嬌說的是事實。
但,他也想讓妹妹去看看爺爺啊,爺爺現在病得不輕,還說一些糊話,說是對不起,對不起,一直說對不起,他想也許就是說得對不起鐘嬌一家吧。
可事情都過去了。
人都沒了,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他就覺得妹妹有些狠心,
爺爺也是心懷不寬廣,一件事放在心頭,一直也放不下。
“你也要小心。”大宅裡的陰私,鐘擎是知道的,不然二叔一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父母遠在彆的地方,沒有在一起住著,反倒是一件好事,逃離了牢籠。
鐘嬌看著鐘擎真誠的提醒,遂點了點頭“謝謝。”
“我看白素琴不像是善罷甘休的人,你還要小心,這回遇到的是有良心的小青年,下一回可不一定能遇著。”
“還有白素琴認罪,把所有的過錯一人攬了,把白清雅摘了出來,你好好提防著。”鐘擎把鐘嬌送到外邊,低聲告訴鐘嬌。
沒想到鐘擎還挺有心的。鐘嬌謝過他,便上了車。
車上,
淩薇氣得都爆了粗口“以後,白素琴敢回白家,我就一棍子打出去。”
顧三嬸也打氣“對,我也是這樣想。”
想一想,兩個兒子的清白,顧三嬸也氣不打一處,
住在家裡天天提心吊膽,
這是過得什麼日子啊。
所以堅決不能讓白素琴回來,白素琴不回來,那白家小雅就不能隨著住回來。
回來的路上,雖然沒有互相交底,但是二房和三房達成一個默契的舉動,就是堅決阻止顧大伯娘回家。
鐘嬌守諾,按著小雪龍交待的地點,直接去了院子,
把剩下的一半藥丸給了那些街溜子。
當時,他們覺得收了二百塊錢,就不想幫著鐘嬌再辦事了,沒想到後來他們每天拉的屎都變成了綠色,這可把他們給嚇壞了。
去醫院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
找了一些偏方也不行,
最後,他們隻能按著鐘嬌的計劃,把顧大伯娘送進去,還搭上了白清雅的名聲。
現在,一切按計劃完成,
鐘嬌很守信的把剩下的半顆藥丸子給了他們,當天他們拉的屎就不綠了,後來,幾人再也不敢乾缺德事了,決定洗新革麵,怕鐘嬌給逮住,又離他們拉綠屎。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
白清雅名聲臭了,也不能相看個好人家。
鄰居們天天指指點點她,白家大哥大嫂也受不了,最後他們逼著白清雅報名下鄉。還天天罵顧大伯娘是一個沒本事的廢物。
而顧大伯娘也在鐘擎暗暗的催促下,被判了五年的刑罰。
解決完這一切,
鐘嬌踏上了去邊疆的列車,二房親自送的。
同行的還有鐘之宴和鐘清修,不過,他們是往南走。
而鐘嬌去的是北方。
父女默默告彆。
鐘之宴則無聲的說“妹,等哥有時間去看你。”
鐘嬌點頭,這個哥哥比較靠譜。
比他爸耳根子軟的時候靠譜。
溫新也來了,但她隻是躲在柱子後默默的望著鐘嬌,揮著手,含著淚讓她一路走好。前兩天,她還幫著溫新揍了一頓孔經理。
孔經理纏她媽,沒有分寸,被她揍了一頓,威脅了一頓,人也老實下來了。
還讓她媽換了一個地方,正好,百貨大樓那裡招人,
她便讓她婆婆動了動關係,把人送進去了。這樣,她走得也放心。
顧家爺奶,還有公婆給她塞了一堆吃的喝的,錢票也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