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那臉皮確實是挺厚的,他被唐棠罵了也不生氣,反而笑起來。
唐棠看神經病似的看他,倒是真對容川起了一點興趣。
顯然,他身上有秘密。
唐棠大概猜測了下,腦子裡試圖把容川和國外的某些家族對上。
但是國外本來瞳色就多,紐克曼家族的紫眸極為特殊,所以大部分人見了唐棠的紫眸就會聯想到紐克曼家族。
容川卻不一樣,很難猜。
唐棠擦完手,將濕紙巾扔進一旁的廢紙簍裡,隨後看向容川,“容先生,我的時間很寶貴。”
容川覺得眼前這位紐克曼小姐的出現,讓他這趟本來充滿無趣的回國之旅終於有了意思。
“紐克曼小姐,請容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他聲音低沉,說了一句簡單的德語。
“卡圖索·馮·曼斯菲爾德,紐克曼小姐,很榮幸認識你。”
曼斯菲爾德?
唐棠的德語並不是很好,但是勉強能聽懂,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差不多和聽到卡爾拉齊的名字一樣震驚。
“曼斯菲爾德,”唐棠端詳容川,有些驚訝,“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容家的大公子,未來的容家繼承人,竟然有曼斯菲爾德家族的血脈。”
估計整個港城都沒幾個人知道。
唐棠倒是聽說過,容川母親未知,是容老家主在二十多年前突然抱回來的孩子。
不過當時做過很有說服力的親子鑒定,所以容川正式被宣告為容家主的兒子,同時也是容家的未來繼承人。
但是容家主對於孩子的母親究竟是誰一直避而不談,同時私生活非常乾淨,所以大部分人都猜測,容夫人可能出身微寒,然後生孩子不幸去世。
容家主才獨自撫養容川長大。
而曼斯菲爾德,正是德國的一個古老家族,這個家族從中世紀流傳至今,在德國化工產業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當然,如果論實力地位,曼斯菲爾德家族是比不上紐克曼家族的,因為在德國發展的過程中,幾乎所有貴族都轉向經濟實力,而喪失了其他方麵的力量。
紐克曼家族則不一樣,因為意國的獨特政策和教父目前的特殊地位,紐克曼家族可以說是意國地下的無冕之王。
更何況唐棠是紐克曼家族實打實的未來繼承人,嫡係唯一的子嗣,權力地位與家主無異。
容川就不一樣了,據唐棠所知,目前曼斯菲爾德家族的繼承人可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他,顯而易見容川的母親應該是曼斯菲爾德家族的人,但是按照貴族習慣,除非是女家主的孩子,不然容川一定是沒有繼承權的。
不過這個身份倒還真的是出乎了唐棠的意料之外。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川,“容先生告訴我這個身份,目的是什麼呢?德國和意國離得可不近,咱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利益糾葛吧?”
“事在人為,”容川笑起來,說的話倒是很坦誠,“我不過是覺得與紐克曼小姐實在是一見如故罷了。”
“行,我信了,”唐棠點點頭,絲毫不為容川的鬼話所動,隻道,“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走了。”
“紐克曼小姐,”容川突然道,“說不準,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唐棠腳步沒停,隻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我可不和沒用的人合作,容先生,到時候要看我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