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凱米安如今相比，這幅畫要稚嫩的多，可是其色彩美麗，筆觸細膩，仍舊很合唐棠眼緣。
或者說，這幅凱米安早年的作品，可比他現在的作品要有靈魂的多。
“這幅《芭蕾舞者與教堂》的光影美學堪稱頂級，你覺得呢？凱米安大師確實是塑造光影的優秀畫家。”
一道刻意放柔的聲音輕輕響起，並不讓人厭煩。
唐棠聞言，收回賞畫的目光，淡定的轉身，看向身側不遠處說話的女孩。
是一個……不太像亞裔的亞裔？
唐棠微微挑眉，看著臉上掛著友善笑容的女孩兒沒有說話。ychoo的12厘米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時候，總會響起清脆的腳步聲，但也許……這12厘米可以讓人顯得更加修長。
她的頭發如同許多標準的美式名媛一樣，做了造型精致的卷發，並且精心描繪了她的臉——一張混血亞裔的臉，但化了非常標準的歐美妝。
一個本地abc？
唐棠隻輕輕對她點了點頭，隨意道，“凱米安的光影確實很漂亮。”
林安娜看著唐棠矜貴而冷淡的模樣，臉上精心設計的友善微笑更盛。ien大師早期的作品嗎？我看過他很多次畫展，但覺得早期的作品更加有靈魂。”
林安娜全程用的都是地道的美式英語，口音地道，咬文嚼字也地道，很像是母語者。
她說話間側頭看向唐棠，露出她耳朵上寶格麗的夏季高定紅寶石耳墜，很漂亮。
唐棠不認識眼前這名女孩兒，但她說的確實沒錯，於是點點頭，隨意讚同道，“他早期的作品要有靈魂與想法的多，至於現在的……”
唐棠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可惜的調侃，“凱米安已經沉迷在各種拍賣會上了。”
現在的凱米安是一名合格的商人，但也許不再是一個天賦異稟的畫家了。
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林安娜看著唐棠，笑容燦爛，眼睛明亮，隨後張口道，“嗨，真高興我們想法一樣！”
“我是annain，哈佛藝術史係的。"
她伸出的手腕，弧度也很講究，不高不低，恰好露出外套袖口下方的一點點卡地亞的手表。
她開著唐棠，語氣禮貌又熱情，“你看著好年輕，也是哈佛的學生嗎？”
唐棠聞言，眼睛輕輕眯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彎，點頭道，“是，尼克萊塔·紐克曼。”
“我最近正好在研究凱米安的……”說到這半，林安娜突然捂嘴，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對了！你竟然真的是哈佛的學生，天呐，你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嗎？我之前在校內從來沒有見過你！”
要知道，大學裡是有很多八卦的，同時也有很多圈子，哈佛同樣如此。
而華人，華裔，非洲，白人……等等，都有自己的固定圈子。
像林安娜這這種混血abc，不僅會混在白人圈子裡，同時也會刻意混跡進留學生圈子裡。
而哈佛就那麼大，像唐棠這樣不分國界的外貌或者財力……基本上可以說在哈佛也應該是個校園明星。
林安娜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唐棠隨意拎著的那款限量白貝母cf上，然後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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