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那一小片皮膚,能感受到一瞬而逝的濕潤。
仿佛被一條冰冷的蛇盤旋而過,隨後吐出紅豔豔的蛇信子舔了一口似的。
令人脊背生寒。
唐棠下意識的懷疑他,“吃?怎麼吃?”
不會是物理意義上的吃吧。
奈亞聞言悶悶低笑,似乎覺得唐棠實在太過可愛。
他輕輕的張嘴,最後用微銳的牙鋒落下,慢慢的、像是野獸舍不得吞吃獵物一般,用獠牙細細啃食。
牙齒是硬的,即使沒有真的用力,咬進皮膚裡的那一瞬間,仍舊有一絲不太明顯的疼痛。
然而那又不止是疼痛,隻因為奈亞沒有用力,他隻是調情似的輕輕啃咬,時不時還要落下一枚似有若無的吻。
“吃掉”,曖昧的呢喃從奈亞的口中模糊而出,“當然是……”
他的手掌從唐棠的肩頭落於脊背,又順手輕輕撫摸上那一對美麗的羽翅。
“全部的”,他笑,“從外到內。”
手順著曲線下落。
“從內…到外。”
觸碰,又離開。
“全部都”,他那雙並不停止的手再度抬起,捧上唐棠的臉,低頭盯著她的眼睛,隨後壓近。
“吃掉。”
唐棠罵他不是正經邪神,實在是罵的對極了。
奈亞雖然以往沒有過任何經驗,但是他作為全知全能之神,想要學會某些技巧簡直輕而易舉。
即使沒有任何的深入接觸,但是奈亞那似有如無的碰觸,偶爾微微用力的挑逗……
不得不說,僅僅隻是這樣程度的曖昧交纏,就已經把唐棠伺候的非常愉悅了。
魅魔…純魅魔。
唐棠早已不是沒有經驗的小白,她是個貪心又自私的人,而追求愉悅體驗則是人之天性。
早已食髓知味的身體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即將到來的美味,唐棠覺得此時此刻,她好像是某種不怕死的馴獸師。
眼前的邪神不分善惡,甚至沒有任何人倫道德,更不用說什麼好與壞。
他…不,是祂。
祂是一團模糊的混沌,是無法看清的霧靄,也是危險的深淵,更是時刻懸在唐棠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然而祂又是如此的誘人,祂是裹著蜜糖的糕點、是沾著蜂蜜的刀刃,是循循善誘、又自投羅網的美食。
祂是惡獸,然而祂的獠牙輕貼在唐棠的皮肉之上,比起死亡的恐懼,帶給唐棠更多的,是無比刺激的顫栗。
很爽。
馴服一頭野獸很爽,而玩弄一隻邪神,那就更爽了。
唐棠第一次覺得喉嚨乾渴,因為不止是奈亞想要吃掉她。
她也想一口一口的,把奈亞也全部、通通都,吃掉。
好香。
唐棠突然又從奈亞身上嗅到了最開始的那種香味。
那種香到令人發懵,香到無孔不入,香到每一縷空氣都如同無形的觸手,鑽進她身體裡每一寸的香。
唐棠抬手,死死的抓住了奈亞的手腕。
她手指修長,用力很重,甚至在奈亞手腕上都留下淺紅的指印。
奈亞任憑她抓著,眼中是縱容般的寵溺。
祂緩緩貼近唐棠,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循循善誘般低笑,“餓了是不是?”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