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大的人。
他在小時候,並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受母親的影響,所以才會對歌劇等藝術感到熱愛。
也可能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就足夠好看……所以偶爾也會被母親帶去劇場裡,甚至試演過幾次還算重要的小角色。
現在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的場景了,但他還偶爾會模糊的想起,每一次歌劇落幕以後,會從頭上灑落紛紛揚揚的金箔與花瓣。
隨著被毀容的臉一同恢複的,似乎還有那些已經強迫自己忘記的回憶。
他記得以前父親曾經開過玩笑,說他未來可能是個敏感而多情的藝術家,因為小時候的,是會為了一隻流浪貓的去世而掉眼淚的乖巧小孩。
母親也曾經一邊演奏著大提琴,一邊溫柔的看著小時候的,笑著說他也可能會成為一名出名歌劇演員。
畢竟小小的是那麼的美麗而惹人憐愛,他善良而敏感,甚至擁有著相當高的共情能力。
如果沒有意外,會在優渥的家庭中健康的長大,並且有完美的人生。
可惜命運女神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現在已然麵目全非,也將兒時的一切都拋棄了。
如果說毀容之後,那可怖的臉像是一種帶著倒刺的創傷,讓變得敏感而自卑,那麼重生的臉,就好像為飽受折磨的他,覆蓋上了一層盔甲。
有了盔甲的保護,開始不再畏懼被迫裸露的柔軟內裡,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的敏感與極端。
而這一前一後的反差,就讓顯得有些差彆過大了。
他還不太習慣,所以麵對唐棠時,有些難得的遲鈍。
唐棠也沒有再繼續欺負他,而是笑了一聲,然後換了話題,看著輕輕眨了眨眼道,“sky對你的意見真的有點大噢?”
卻不太在意道,“他的看法不重要。”
確實正如所說,sky的看法不重要,因為眾所周知sky沒腦子,所以就算之前sky對再怎麼嘲諷,也沒往心裡去。
畢竟,誰會和傻子計較呢。
唐棠欣賞著的臉,美滋滋道,“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聞言一愣,乾淨的眼睛裡是一瞬間的漣漪。不得不說長得好看就是占優勢,他此刻仰著臉看唐棠,顯得這家夥還有幾分茫然和可憐。
但顯然還沒有健忘到這種程度。
他很快的點頭,然後看著唐棠,很馴服的回話,“我……”
想說的話停了一下,然後他看著唐棠,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現在,還需要我嗎?”
即使是現在,依舊不認為自己對唐棠會有什麼用處。
如果說這張臉的話……可能陪睡能有點用吧。
他安靜的看著唐棠,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唐棠也安靜的看著,很誠懇道,“,你真好看。”
她確實不是很有節操,長得好看的男人她都想要。
更何況長的和那個油畫裡的希臘美少年蹦出來似的。
好看成這樣,在唐棠眼前晃來晃去的,唐棠總覺得像是一塊甜滋滋的蜂蜜牛奶軟糖在自己麵前晃啊晃。
勾引她,有點饞。
當然,她也不是非睡不可……但是能睡一下的話,她還是很想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