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掛斷電話,抬頭仰視著湛藍的天空,這樣的天氣不是常常有的。
她走進一條街,找了一個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
隨後才回了顧家。
奇怪的是,欒淑躍好像沒有在家,昨日聽說他們要把婚複了,高興的很,今天家裡卻冷清的很。
這樣也好,若是知道了他們並沒有領證,還不好解釋了。
舒窈走上樓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人,她將花放在茶幾上,然後走到窗戶前,掀開簾子,向外望去。
今天的事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失落了。
夜幕降臨,舒窈沒有等顧梓敬回來,她早早地洗漱完畢,躺在床上。
夜深了,顧梓敬沒有回家,舒窈心裡也沒有多大波瀾。
她隻是失望,卻又不敢多想。
……
顧梓敬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麵對著電腦屏幕,思緒萬千。
工作室裡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和酒精的味道。
他坐在辦公桌前,手中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不時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煙霧在空氣中緩緩上升,消散。
桌上的煙灰缸已經滿了,煙蒂堆積如山,顯示著他內心的煩躁。
旁邊放著一個半空的酒瓶,旁邊還有幾個空酒杯,顧梓敬時不時地拿起酒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本來他準備好和舒窈去領證的,可是今天中午他得到了趙己楠懷孕的消息,是顧梓敬的。
她一定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有的孩子,但顧梓敬卻沒有勇氣和舒窈坦白。
他的心裡充斥著內疚,他對不起舒窈。
他一遍遍地在心裡責備自己,為什麼在她剛剛喜歡自己的時候,又出現了彆人的孩子。
這是個錯誤,他怕舒窈會離開自己。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從未有人陪伴他度過難熬的歲月。
如果舒窈離開了他,他將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
他沒有資格去埋怨任何人。
顧梓敬喝完手中的酒,然後起身,將空酒杯丟在垃圾桶,又倒了滿滿一杯,端起來,一飲而儘。
顧梓敬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空。
城市的燈火輝煌,但他的心卻如同這夜空一般,深邃而迷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用力地將煙頭按在煙灰缸裡,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熄滅。
他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口,仿佛要將肺部的空氣抽乾一般。
他又狠狠地將煙蒂摁在煙灰缸裡。
他的眉眼變得深邃起來,嘴角浮現一絲冷漠的弧度。
顧梓敬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幫我查一下趙己楠現在的位置,讓醫院準備一下。”
他要在舒窈還不知道的時候,帶著趙己楠去流產。
顧梓敬不能忍受除了舒窈以外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特彆是趙己楠,他覺得惡心。
舒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