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老道士_民調局異聞錄(全8冊)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三十三章 老道士(1 / 1)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十二點,是零點的鞭炮聲把張曉蘭驚醒的。她醒的時候,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活動著。這個男人她並不陌生,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叫他乾爹的。床下床上都是謝家的男人,這些平時她叫作爺爺、伯伯、叔叔和大哥的男人。

張曉蘭的下體就像撕裂一樣地疼痛,她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曉蘭哭喊著想要爬起來,換來的卻是謝厐的一頓毒打。一直打得張曉蘭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謝厐才重新在張曉蘭身上發泄著獸欲。謝厐從她的身上離開之後,謝厐的幾個兄弟又陸續在張曉蘭的身上重複著剛才謝厐的動作。一直到天亮,所有的男人都在張曉蘭的身上發泄完獸欲之後,張曉蘭才算暫時得到了解脫。

謝厐的一個侄子將張曉蘭的衣服扔給了她。此時的張曉蘭目光已經呆滯了,肉體和精神上受到的雙重打擊將她推向了崩潰的邊緣。見她沒有穿衣服的意識,謝厐開門喊進來門外的婆娘,讓她給張曉蘭穿衣。接下來更惡心的一幕又上演了,五六個女人衝進來,不怪自己的男人,反而衝張曉蘭去了。仿佛是她主動來勾引謝家這二十幾個畜生的,這幾個謝家的媳婦過來衝張曉蘭就是一頓嘴巴,直打得她嘴角、鼻子和耳膜都開始流血。最後還是謝厐看不下去了,才過去拉開的。

謝厐親自給張曉蘭穿衣服,一邊給她穿,一邊在張曉蘭的耳邊說道:“已經這樣了,想告就去告吧,不過要是我蹲大獄被槍斃,你也好不了。一張揚開,破鞋你是當定了,而且我要是出事,其他姓謝的就去你老家,弄死你的爹媽和弟妹。彆以為你家在哪兒我不知道,你家來信的時候,我抄了地址就在我的村部桌子裡。你爹媽都是教書的,弄死他們比弄死一頭豬還容易。”

張曉蘭這時已經麻木了,行屍走肉一般任由謝厐給她胡亂穿上了衣服,再由謝厐的兩個侄子推著自行車將她送回到知青點。這兩個畜生在這裡又一次奸汙了張曉蘭。這時的張曉蘭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一攤死肉一樣任由他倆發泄。他倆走的時候,還將張曉蘭屋裡的糧票和現金都翻出來帶走了。

兩個畜生走了之後,張曉蘭不吃不喝地待了三天。初三這天,鄉裡革委會聽說有一位下鄉的知識青年沒有回家過年,專程派人來看望這位優秀知青,才發現已經被凍得隻剩一口氣的張曉蘭,要不是那一年冬天出奇地暖和,張曉蘭在初一那天就已經被凍死了。

張曉蘭在鄉衛生所裡住了一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裡,謝厐還來了幾次,見到張曉蘭還是渾渾噩噩的,床上吃床上拉,已經沒有正常人的行為模式了。謝支書懸著的心算是暫時放下了,但他沒想到的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曉蘭瘋了的時候,張曉蘭卻神秘地失蹤了。

張曉蘭的失蹤著實讓謝厐緊張了一陣,但是轉天上午,就有人在城裡的火車站看見張曉蘭登上了南去的列車。張曉蘭沒有去告官,這個消息讓謝厐緊繃的神經稍微地鬆弛了一下。說實話,三十晚上的那件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那麼發展的,起碼不應該像現在這麼嚴重。事情的由頭在謝厐的幾個侄子那裡,那幾個半大小子都是十五六歲,平時生魚生蝦生海參吃多了,火氣憋著出不來。平時他們招貓攆狗地胡鬨,礙著謝厐的麵子也沒人敢說什麼,但是隨著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乾的事也越來越出格了。

從這兩年開始,這幾個小王八蛋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夏天翻牆去看劉寡婦洗澡,冬天扒廁所的牆頭看大姑娘、小媳婦尿尿。讓人抓到過不少次,擰著這幾個小王八蛋的耳朵來找謝厐評理。都在一個村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謝家的勢力再大,也不好意思為了這事和人動粗。為這,謝厐哥幾個不知道打了這幾個小王八蛋多少次,但是好了沒有三天,這幾個小王八蛋又排隊看劉寡婦洗澡去了。

後來,謝厐的一個叔伯大哥也是其中一個小王八蛋的家長)出了個餿主意:“這幾個小兔崽子就是被火氣憋的,找個女的給他們泄泄火,這幾個孩子的年紀也大了,也該讓他們嘗嘗女人的味道了。”這個主意讓謝厐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反對,當時的年代對於情愛的事情雖然保守,但在農村反而開放了許多,謝厐自己在這個村子裡就不止一兩個姘頭。

拿定了主意之後,就開始物色人選。本村的人不合適,最後選定了鄰村的一個破鞋。這事謝厐沒有臉去,還是他那個出主意的叔伯大哥親自去談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談的,但好歹也是談妥了,對方也不要錢,一個人三十斤糧食十斤細糧二十斤粗糧),而且不能一起來,找幾天晚上,就在看海的棚子裡,一晚上一個,直到都睡了一遍為止。事情已經談妥了,就差把糧食給破鞋送過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張曉蘭來到了這個小漁村。

張曉蘭的出現讓那幾個小子的眼睛亮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漂亮的南方姑娘,當時眼睛就直了。之後就開始有事沒事地在知青點轉悠,隻要張曉蘭一出來就跟在她後麵,張曉蘭上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為這他們和知青點的男知青不知道打過多少次架了。而且這幾個小子對鄰村的破鞋也沒了興致,到了日子竟然沒有一個人願去,怕白花了糧食吃虧,最後還是謝厐的一個光棍弟弟替侄子們完成了任務。

這幾個小子都看上了張曉蘭,在外麵為了張曉蘭和彆人打,回家裡關上門自己人又打了起來,簡直把謝家的大人們氣瘋了。眼看就要出人命了,謝家的人才又聚到一起商量起來。最後還是謝厐的那個叔伯大哥又出了主意:“既然孩子們都看上了張曉蘭,那麼就讓他們和這個小姑娘睡一次,都是小孩崽子,睡一次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消停了。”

這一次謝厐是死活都不答應了,找破鞋還說得過去,人家張曉蘭是黃花大閨女,憑什麼讓你們家小子糟蹋?這時謝厐的二爹說話了:“我說老大,你是死腦筋啊,非得讓那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嗎?”這話說得謝厐愣住了,最後還是那個四十年後第一個暴死的人說出了他的計劃……

之後的一切都是按著謝家人的計劃來進行的,謝厐主動接近張曉蘭,還認她做了乾閨女。而且還主動要求幫她買火車票,但謝厐一直拖著,直到眼看就要過年的時候才故意買了一張錯的火車票。接著就是把張曉蘭拽到自己家裡過年了,本來想的是把張曉蘭灌醉之後,讓他的幾個侄子過去占個便宜,然後將張曉蘭身上的痕跡處理一下,等張曉蘭睡醒之後讓她吃個啞巴虧,反正又沒有證據,說破天都沒用。

三十晚上謝厐哥兒幾個喝得也有點多了。灌醉張曉蘭之後他們都沒走,看著幾個侄子發泄完獸欲之後,原本在旁看著的謝家男人也欲火焚身,謝厐的二爹第一個撲了上去,接著是下一個謝家男人。這時門外的謝家媳婦們覺得不對頭了,拚命敲門,可已經沒人理會她們了。謝厐本來還想勸勸的,但等他走過去,看見張曉蘭雪白身體的時候,他的意識就無法控製了,不由自主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事到如今,謝厐也騎虎難下了。不知道張曉蘭去了哪裡,他還特地安排了兩個那天晚上的當事人去了張曉蘭的老家,去探聽一下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一個多月之後,兩個人才回來,張曉蘭沒回老家,她的父母以為張曉蘭還在這邊插隊。謝厐心裡沒底,她早晚是個隱患。早知道大年初一就應該弄死張曉蘭的,把她綁上石頭扔進海裡就一了百了。平平安安地過了幾年,也沒見警察來村裡抓人,謝家的人都以為沒事了。時間又過了三四十年,就連謝厐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再說張曉蘭,在鄉衛生所裡緩了幾天之後她就醒過來了,但是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假惺惺來看望她的謝厐。張曉蘭當時怕極了,裝傻才把謝厐騙走。衛生所她是不敢待了,好在鄉革委會和知青辦的人來看望慰問她的時候,都帶來了錢物。當天晚上,趁衛生所裡的人不注意,張曉蘭溜出了衛生所。三更半夜的,張曉蘭一直走了五站地長途汽車的距離),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到了縣城的火車站。

當時沒有直達張曉蘭老家的火車,不過張曉蘭心驚肉跳地已經顧不上了,隨便上了一輛火車,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剩下的離開了再說。好在這趟火車也是去南方的,換了一趟火車又過了三天,張曉蘭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她滿肚子的心酸和委屈,包括仇恨都想和自己的父母傾訴一番。沒想到就在自己的家門口,看見了那晚侵犯她的那些人中的兩個。在這一瞬間,她想起來三十晚上謝厐跟她說過的話,他會來殺死張曉蘭的父母的!

在驚慌之中,張曉蘭沒敢回家。她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一直跑到了郊區的一座道觀前,才停了下來。這座道觀以前在當地非常有名,解放前香火最盛的時候,道觀裡麵光是道士就有一百多人。隻可惜現在破四舊破得大部分道士都還俗了,偌大的一座道觀隻剩下一個老道士。

論起來,張曉蘭和老道士還是遠房親戚。她小時候還被爸媽帶到道觀見過老道士,和那時相比,老道士還是那副樣子,隻是看上去又落魄了幾分。這個老道士在當地也算是個名人,當時正處於運動的頂峰,平時隻要有批鬥大會就會拉上老道士,有批鬥對象的話讓老道士陪鬥,沒有批鬥對象的話就鬥老道士本人。不過到了晚上,又會出現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幾乎每個月初一和十五的晚上,老道士都會被人接走,接他的人差不多都是白天批鬥他的那些人。當時有一些黑五類分子受不了迫害而選擇了自殺,有幾個人死時的怨氣太重,這種怨氣宣泄不了就成了大禍。

當時有件事情轟動了一時。有一次當地的造反派在本地的中學禮堂裡舉辦了一次聲勢浩大的批鬥大會。當時正值冬季,天黑得早,主席台上的造反派頭頭革命意誌高漲越說越興奮,直到天色徹底地黑下來,台下的革命群眾喊口號的聲音越來越小,主席台上的主持人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宣布本次批鬥大會勝利閉幕的時候,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哭聲。

聽到哭聲,主席台上的造反派頭頭不由大怒。這分明是替這些反革命分子鳴冤哭喪,這是對偉大的xx大革命進行的一次公然挑釁!要不是台下的人太多,一時之間找不到這個人,造反派頭頭早就親自下台,把那個人抓住,進行革命審判了。就這樣也不能讓這個人跑了!造反派頭頭一把奪過主持人的話筒,對台下大喊道:“革命群眾們!竟然有人在這裡公然替反革命分子哭喪!這是什麼行為?這個人就在現場,革命群眾們!你們要擦亮眼睛,把這個替反革命分子叫屈的保皇派揪出來!偉大的xx大革命萬歲!”

台下的革命群眾開始跟著他喊了幾句口號,之後四下尋找那個哭泣的人。當時的場麵沒有人再敢大聲講話,怕被台上的造反派說成是反革命一夥,故意大聲說話乾擾抓人,掩護反革命分子逃跑。現場的聲音靜下來了,那陣哭聲反而越來越響,卻始終找不到哭泣的人。本來剛才還能聽出來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哭,哭著哭著聲音已經變了,變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哭聲越來越淒慘,聽得人從心裡開始發涼。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對了,大家都驚恐地四處亂看。就在這時,禮堂的十幾盞電燈突然閃了幾下,打了幾個火花之後,這些電燈同時熄滅。燈滅的一瞬間,主席台上造反派頭頭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這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盯著造反派頭頭一言不發,他渾身上下冒著綠油油的火焰,說是火焰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熱氣,反而散發出凍徹骨髓的寒氣。

現場大部分人是認識這個老頭的,他正是這所中學的校長,因為受不了這場運動的衝擊,在幾天之前已經上吊自儘了,現在算起來,今天正好是他的頭七。現場的人都被嚇木了,整座禮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造反派頭頭當場口吐白沫,仰麵栽倒。在他倒地的同時,一個女人尖厲的聲音響起來了:“鬼啊!鬨鬼了!”這聲尖叫讓禮堂的革命群眾反應過來,眾人潮水一樣地湧向禮堂的出口。這個禮堂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偌大的一個禮堂,隻有一個出口,而且這個出口隻能同時容納兩個人進出。一時間,想要逃走的眾人都卡在了出口處,進退不得。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


最新小说: 三刀劈碎俠客魂,大人我是老實人 絕代名師 三角洲:從拯救大兵火爆全網! 生命的重建 暮雨晚來 陳氏修真帝國 蘇媚娘 一指滌塵 我的嶽父是太子 吃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