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是介紹新老師跟新學生,這都是約定俗成的程序,並沒有什麼特彆,這裡就不用細表。中間有一個小插曲,在介紹新的體育老師時,吳仁荻吳老師很無奈地站起來,冷冰冰地以微弱的角度向台下欠了欠身,算是鞠躬了。
台下的女學生安靜了幾秒鐘,掌聲響起的同時還夾雜著一連串的議論:“哇,白頭發,好酷!”“他臉蛋怎麼那麼白?是不是擦粉了?”“和你們說好了,彆打他的主意,從現在起他是我的人了!”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初中學區的方向喊道:“吳老師,笑一個!”台上台下頓時一陣哄堂大笑台上笑得最開心的是蕭和尚、郝文明這幾位主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吳老師竟然沒有當場發飆,他嘴角上揚,竟然做出了一個淺笑的表情,在我們的印象裡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個舉動讓我們民調局的眾“師生”驚愕不已,剛才笑得最凶的郝文明和蕭和尚也都愣住了,他倆才笑到一半,突然愣住了,這表情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奇怪。
我看出了點門道,趁吳老師沒有時間注意我,連忙回頭,看向後麵高中部的方向。果然,邵一一正抿著嘴偷樂。
趁吳老師沒注意到我之前,我趕緊轉回身坐好。無意之間和楊梟打了個對眼,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吳仁荻的身上。這時,楊梟的目光正盯著之前那個因為低血糖暈倒的女學生伍芙蓉。嗯?難不成這麼快他就移情彆戀,看上這個小姑娘了?
介紹完我們之後,歡迎儀式就結束了,我們被安排進了學院深處的一棟單獨的宿舍。這所朱雀女子學院的麵積還真是大得有點過分了,除了我們這棟宿舍以外,還空著好幾棟樓。
由於宿舍足夠,我們兩個“學生”住一個房間。打開房門時,我就看見一堆白花花的肉堆在左邊的床上。聽見我進了門,這堆肉上麵伸出了一個腦袋:“辣子,你們怎麼才回來?我那邊一棟樓的下水道都通完了,也比你們回來得早。”
說話的是孫胖子,這時他隻穿了一個褲衩半裸著躺在床上,正懶洋洋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這副德行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大聖,這大白天的,你脫得那麼光乾什麼?快點把衣服穿上,一會兒再進來人……”
“拉倒吧,辣子,這是男生宿舍,就算進來人也是民調局的大老爺們兒,誰不知道誰啊?”孫胖子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是我說,要是白天,我還會避諱一些,但到了晚上,彆怪我沒告訴你,我是習慣了裸睡的,到時候彆說我嚇著你了。”
我打了個哈哈:“我也給你提個醒,我有夢遊的習慣,最愛拿剪子剪東西,也彆說我沒提醒你。”
“你狠!”孫胖子起身找了一件大背心和一個更大的褲衩套了進去。
我看著他說道:“對了,大聖我跟你說一件正事……”還沒等我開口,孫胖子先擺擺手:“高三的伍芙蓉失蹤又被找到的事吧?那你就不用說了,我剛才去打掃禮堂的時候就聽說了。”
“不是那件事,”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擺了擺手,“你還記不記得上次賣珠子的事,吳仁荻要了我們一半的錢,給了一對姓邵的母女?那個女孩現在就在女校裡。”
“真的假的?”孫胖子有點不相信。
“人就在學院裡,你早晚有機會能看見。”我說話的時候發現宿舍牆角的位置立著兩個帶密碼鎖的儲物櫃,“這個女子學校還真下本,大聖,你是行家,這倆櫃子怎麼樣?”
“也就那麼回事吧,學校的儲物櫃能好到哪兒去?又不是什麼銀行的保險櫃,行家一根鐵絲就能撬開。”看樣子孫胖子進來時就擺弄過儲物櫃,對這兩個大家夥並不感冒。
我把手槍和備用彈夾放進儲物櫃裡鎖好後,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家夥放這裡麵保險吧?”
“沒事,這鎖雖然不怎麼樣,可一般人也打不開。”孫胖子大大咧咧地說道,“怎麼說這也是一間學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有這手藝。”
在宿舍裡短暫休息了一下,我和孫胖子按之前在民調局時商量好的,和其他的調查員聚集到了一起,出了宿舍大樓。我們將朱雀女子學院劃分成三塊區域,我們這些人分成了三組,分彆將這三塊區域排查了一遍。
排查可疑區域並不算難事,隻是這個朱雀女子學院比我們想象的大了許多,我們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走完我們這組負責的區域。無奈之下,我們又分成了兩個小組,我、孫胖子、雲飛揚、西門鏈還有一個叫作熊萬毅的湊成一個新的小組。
我們排查的區域是第二次有人失蹤的地方。按照蘇校長給的說法,失蹤的是初三一班一個叫張媛媛的同學。那天傍晚六點鐘左右,她和幾名同學就是沿著這條路準備去飯堂吃飯的。走到這裡的時候,張媛媛突然無緣無故地“啊”了一聲,周圍的同學都嚇了一跳。張媛媛一臉茫然地回頭張望:“你們聽沒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當時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又都是一群初三的小姑娘,張媛媛這句話問得大家心裡麵都有點毛毛的。不過張媛媛自己倒是大大咧咧的,又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卻再沒聽到有人喊她名字。
“可能是幻聽吧。”她自言自語解釋了一句,跟著和同學們繼續往前走。過了沒幾分鐘,其中一個女同學突然喊了一句:“張媛媛,有人在喊你……張媛媛,張媛媛人呢?”這時大家才猛地發現本來和她們一道走的張媛媛已經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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