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這個人影慢慢變得清晰,等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我和孫胖子不禁麵麵相覷。
這人年紀並不大,卻滿頭的白發,一身衣服從頭白到腳。他背著一個超大號的旅行包,雙手分彆抓著兩個“人”的腳,就這麼一路將它們拖了過來。等走近了才看清楚,他抓著的竟然是兩個魂髦,這兩個魂髦看不出有什麼外傷,卻偏偏動彈不了,死人一樣被白發人拖著。幾分鐘前,郝文明和丘不老拚了老命才乾掉的魂髦,竟然被他輕輕鬆鬆便製服了,還一次就解決了兩個。
這個人我和孫胖子都見過,幾個月前,在雲南的水簾洞裡,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吳勉。
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他了,沒想在這種場合下,他又出現了。
更有意思的是,看清來人的相貌,郝文明和丘不老一齊收了家夥,不約而同地把臉扭向了另一邊。
吳勉也不說話,他的目光不停地在郝文明和丘不老的身上轉來轉去,光看不算,時不時還冷笑幾聲。郝文明和丘不老就當作沒看見沒聽到。一時間,我和孫胖子也不敢搭茬兒,吳勉在水簾洞裡的表現,讓我們倆打心底對他發怵。
“吳主任,您也來了……”最後還是破軍打破了僵局。
他也是民調局的主任?六室主任不是叫吳仁荻嗎?跟他名字不一樣啊!都姓吳,難道這兩個名字都屬於同一個人?民調局裡麵隻有第六調查室的主任吳仁荻我沒見過了,現在看來,我和這位吳主任早在幾個月前就見過麵了。
吳仁荻衝破軍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然後看著水麵上魂髦燒剩的灰燼說道:“我說嘛,三個魂髦怎麼少了一個,沒本事就彆亂跑了。”他這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郝文明、丘不老二人聽的。
郝文明就當沒聽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丘不老聽了吳仁荻的話,眼角的肌肉顫抖了幾下,扭回頭盯著吳仁荻的眼睛,直勾勾地問道:“考古隊失蹤人員附近的陣法是你布下的?”
“嗯。”吳仁荻點一點頭,“想學?”
丘不老冷哼一聲,又把頭扭向了一邊。
破軍出來打了個圓場,說:“吳主任,給你介紹我們一室的兩個新人……”
“不用了。”吳仁荻打斷了破軍的話,扭頭看向我和孫胖子,“來六室跟我怎麼樣?”
“吳仁荻你什麼意思?”一直把吳仁荻當作空氣的郝文明終於撐不住了,“民調局你說了算?不是我說,他倆生是一室的人,死是一室的死人。想要他倆?下輩子請早!”
吳仁荻沒有搭理郝文明,隻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絲嘲弄的味道。
吳主任的注意力還是在我和孫胖子身上,他看著我們倆說道:“你們倆做的事算我一個,完事把我的那一份送到六室來。”說完將拖著的兩個魂髦扔在郝文明的麵前,說道:“這兩個魂髦是高亮點名要的。”說完他轉身就走。
“喂!你哪兒去?”郝文明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吳仁荻有些無奈地轉回身:“這兒沒我事了,外麵九曲陣的陣眼也已經破了,丘不老知道怎麼出去,記得出去的時候把挖墓的帶回去。”說完再不理會我們,徑自向外麵走去。
孫胖子看著吳仁荻的背影問道:“什麼挖墓的?”
“吳主任說的是失蹤的考古隊員,在吳主任眼裡,他們也屬於挖墳掘墓的,隻是名字好聽一點。”看樣子,破軍對吳仁荻有些個人崇拜。
“辣子、大聖,吳仁荻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以前就見過?不是我說,你們有什麼事他要插一腳?”
除了夜明珠的事兒,我將在雲南發生的事兒跟兩位主任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除此以外,我們和吳仁荻再沒有任何關係。
就這樣,夜明珠的事總算糊弄過去了。郝文明和丘不老還要再去看看抱月玉棺。
等再走回抱月玉棺跟前,我們又驚呆了,抱月玉棺已經被打開了,棺蓋完完整整地靠在玉棺的邊上。再向玉棺裡麵看時,棺內空空如也,彆說死屍了,就連陪葬的物品都一件不剩。
丘不老回憶了一下,吳仁荻出現的方向正是這個地方,我說他怎麼背著一個那麼大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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