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明猶豫了一下,說道:“下手小心點,彆把裡麵的陪葬品傷了,出去了不好交代。”
孫胖子一聽要開棺,突然來了精神:“沒問題,保證輕拿輕放。辣子,一起搭把手。”
我不是很情願地走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棺材裡的百節王是你親戚,開棺材而已,你至於這麼興奮嗎?”
孫胖子白了我一眼,用同樣的音調回答:“你腦子才進水了,商周時期的古墓,還是個王墓,你猜裡麵能有什麼?隨便拿出來個夜壺都能值好幾億!”
“裡麵就算有棵搖錢樹,一樣都得上交,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孫胖子奸猾地笑了一聲,沒有再理會我,徑自向那口大棺槨走去。
我跟在他後麵,地上的乾屍太多,我跨過去時,抬腳不夠高,蹭到了一具乾屍的頭發。“刺啦”一聲,褲子竟然被刮開了一個口子。
這是頭發還是鋼絲?怎麼這麼硬?我覺得不可思議,於是停下來蹲在地上,扒開了這具乾屍的頭發,裡麵的東西嚇了我一跳!我喊道:“郝頭,你過來看看,這乾屍腦袋裡怎麼還有根大釘子?”
“釘子?”郝文明皺著眉頭走過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這具乾屍的天靈蓋上露出了一個黃色的釘子頭。
破軍也湊了過來,說道:“什麼東西?不會是聚魂釘吧?”
郝文明陰沉著臉說:“這麼看也看不出來,把釘子起出來。”
破軍點了點頭,掏出把匕首,刀尖彆住釘子頭,手上慢慢用力,將一根九寸多長、鋼筆粗細的釘子拔了出來,看了看說道:“還真是聚魂釘,不可能啊?釘上了聚魂釘,三魂七魄不是應該不離屍體,變成活屍的嗎?”最後一句是說給郝文明聽的,郝文明看著這根釘子出了神,沒有回答破軍。
這根釘子釘在乾屍腦袋裡麵好幾千年,剛拔出來,竟然沒有一點鏽跡,現在才看清楚,這釘子居然是用黃金打造的!同時釘子上麵還雕刻著類似我腰間手槍上的符文。
釘子交到了郝文明的手裡,郝主任兩條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說道:“再看看其他屍體有沒有這樣的釘子?”
我們扒開了十多具乾屍的頭發,又拔出了十來根釘子——所有的釘子幾乎一模一樣。
孫胖子也抄起了一根釘子在手裡掂了掂,說道:“不是純金的,分量不對。”
“當然不是純金的。”破軍說話了,“這釘子每根有二兩,三千根就是六千兩黃金。古稚國隻有十幾萬人,國土麵積也小,就算耗儘他們的國庫也湊不齊六千兩黃金。”
破軍說著掏出甩棍,抻開後對著一根釘子砸了下去,釘子應聲而斷,露出了裡麵的鉛芯。“看見了嗎?外麵是鎏金的,裡麵是鉛胎。”轉頭又對郝文明說道,“百節王把陪葬的人都釘上聚魂釘,是什麼意思?”
郝文明幽幽說道:“不是百節王。”說著撕開了身邊一具乾屍的衣服,說是撕開,其實衣服的布料早就爛透了,手指一撚就成粉末了。隻見乾屍的咽喉、心臟和肚臍的位置各有一個細小的傷口。
“果然是這樣!”郝主任歎了口氣,指著乾屍身上的三個傷口說道,“這三個地方是出魂位,人死後,魂魄出不了體,會詐屍作怪。隻要在這三個地方用利器開一個口子,魂魄就會自動離開身體。”
“等一等,我有點亂。”我打斷了郝文明的話,“郝頭,剛才拔出來的釘子是聚魂的,現在乾屍身上的傷口是出魂的,到底是聚還是出?”
郝文明瞪著三個出魂位失了會兒神,過了幾秒鐘才緩過來,說:“應該是兩撥人,一撥人釘釘子,另一撥人開的出魂位。”
孫胖子撇撇嘴說:“真的假的?跟親眼看見似的。”破軍在後麵捅了他一下,說道:“彆胡說八道,聽郝頭說。”
郝文明接著說道:“剛才在鬥室裡找到的那把鐵劍,應該就是第二撥人留下的,而這些出魂位的傷口就是出自那把鐵劍。”
“算了,這些事出去以後讓歐陽偏左他們操心吧。”郝文明不再理會地上的乾屍,轉身指著那個巨大的棺槨說道,“把棺材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他嘴上這麼說,我卻看見他偷偷藏起了一根聚魂釘。
我們四人分彆站在巨型棺槨的四角,郝文明喊著一、二、三,我們同時用力,沒想到這棺材蓋沉得邪乎,就像直接焊在棺材上,紋絲不動。
孫胖子在棺材上拍了一巴掌說道:“這棺材到底是木頭的還是水泥的?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話提醒了郝文明,他用甩棍在棺材上敲了幾下,“當——”竟然響起了金屬的回音。
孫胖子嚇了一跳:“是鐵棺材?”
“不是鐵的。”郝文明撿起一根聚魂釘,用釘子尖劃破了棺材表麵的漆皮,露出了一片青銅花紋,“是銅的,怎麼不是抱月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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