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的幾人,望著這幅場景,一時無言。
這般鬥爭,在場除潮妹外無一人能插手涉足。
單單淩安透露出的強大氣息,就足以震懾宵小。
雪花飛舞漫天白,無冠橫空勢難當。
參天蛟龍銜光劍,唯有一槍立此間。
汝,見吾冠否?
這煌煌威靈,這仿佛蔑視一切的質問,宛如奧義圖般展開的一幕,深深刻進眾人眼中。
潮妹眼神閃爍,一時間頗有幾分迷離。
倒是今汐有些急切了,麵上再難平穩。
她望向潮妹和長離,迫切道“我們必須阻止這場戰鬥,角於我有養育之恩,猶如父母,這宿命的一戰不應如此發生才對!”
“這該怎麼勸?”長離無奈道。
乘霄山的天穹被淩安和歲主各自霸占一方,磅礴的壓力直讓人覺得天空都要墜落下來一般。
當初的淩安倒是真的一語成讖了。
在場幾人,還真沒有會飛的。
“倘若不能完成我與歲主祂的二次共鳴,乘霄山的危機依舊無法得到解決,這場戰鬥無論勝負,都是下下策!”今汐著急道。
“我怎麼感覺,還挺有看頭的呢?”潮妹忽然說道。
她倒也不是在說風涼話,隻是天穹之上的戰鬥,似乎並非和今汐所想的一樣。
視角回到對峙中的二人。
淩安此時,頗感壓力。
歲主——【角】的強大毫無半點虛假。
就算祂此刻是有傷在身,也依然沒有絲毫摻水。
能和鳴式對峙守衛文明的存在,虛不得半點。
這是自實力膨脹以來,淩安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局限。
鳴式的權能,更多的是給予了他重構頻率的力量。
亦或者說將他的位階從普通殘象拔升,一躍到能和這個世界的頂尖角色同坐一席的資格。
但真正讓他脫胎換骨的,依然是在意識海中重構他身軀的那些頻率。
頻率,即是最重要,也是最根本之物。
索拉裡斯的一切,都離不開這二字。
倘若歲主隻是仰仗身體之能,倒也罷了。
就如同先前一般。
祂口銜一把巨大的、藍金二色分明的光劍,來回斬襲。
磅礴似海的衍射力量,在天空上彙聚。
一道道純粹的衍射之力,像雷霆般降臨。
這些由衍射之力變化的雷霆,落在山頂,也落在淩安的身軀上。
麵對這種等級的戰鬥,小弟們倒是派不上用場了。
淩安隻能依靠自己硬扛。
降落在身軀上的衍射雷霆之力,大半都被他護在身周的金焰消解。
但卻仍有一小半被他硬生生吃下。
歲主宏大的力量之下,每分每秒都有金色雷光乍現,避無可避。
淩安與長槍作伴,和那把巨大的光劍來回交錯。
祂的力量太強大了。
每每被從更高處斬落,淩安都要振動雙翼,再次撲上天空。
他的性格從以前起便是這樣,成為無冠者之後更是如此。
絕不輕易服輸。
更何況,他也並非沒有勝機。
“在我麵前,你猶如無知頑童,縱使沒有惡意,也需得好好教育!”
歲主在天穹之上遨遊,聲音之中滿是桀驁。
直到現在,祂還沒有真正的使用自己的權能。
在剛才的戰鬥之中,他徹底了悟了淩安此時的狀態。
這是一個威脅。
這具名為無冠者的身軀之中,蘊藏著有可能成長為鳴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