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搶救室的門被推開。
一名全身無菌服的男性醫生走出,手裡拿著記錄本和筆。
醫生先看向周廷衍,“商仲安家屬。”
“在,我是他妻子。”
舒芸踩著高跟鞋,幾步衝到醫生麵前,“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
醫生透過乾淨的眼鏡片看舒芸。
說道“患者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已經由專屬通道轉至icu繼續觀察。
患者藥物中毒很重,又在室外休克,受了寒凍,險些喪命。
當然,罪魁禍首還是藥物中毒,請問患者有自sha傾向麼?”
門外站著的男女,從年長到年輕,沒有一個的穿著不是華表名服。
包括患者商仲安,一看就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
醫生有權問清這一點,因為自sha產生的所有費用,都不予醫療報銷。
職業要求,無論人家差不差錢,這點不能含糊。
商母搶先回答醫生“沒有那種傾向,我兒子身體不舒服吃錯了藥而已。”
周廷衍握著溫沁禕手腕,明顯低低地嗤笑了聲。
那笑聲裡很苦。
醫生把筆本統統遞給商母,“那麻煩您簽個字,預繳的醫療費充足,不用再交了。”
醫生目光落向周廷衍,“這位先生一次性交了很多。”
“醫生,我可以見見我老公嗎?”舒芸在一旁急急地問。
醫生抬頭瞟她一眼,“不可以。”
商母簽過字後,男醫生身後陸續有醫護人員走出。
溫沁禕有意無意看去,直到人走淨了,也沒見著白青也的身影。
她猜白青也隨商仲安去了icu。
這樣也好,免得和外麵一家人走個相迎。
雖然白青也摘掉了胸牌,但是一旦被認出,還是個麻煩。
走廊裡再次恢複寂靜,現在誰也不能見到商仲安。
舒芸左思右想,忽然覺得不對勁,她壓聲問商母
“媽,仲安第一杯茶灑了,後麵他隻喝了一杯,怎麼會藥物中毒很重呢?”
這也是商父疑惑的點,他一齊等商母回答。
“仲安不是沒事。”商母抿了下唇。
“我當時多用了點藥量,不知道他出門又吃了什麼,可能相衝了。”
商父胳膊一甩,話語幾乎低吼著溢出
“簡直荒唐,仲安還是不是你兒子?”
商母一立目“不是脫險了嗎?如果今天仲安出事,我這個當媽的陪他一起死。”
舒芸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一小杯茶,商仲安今天差點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