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市一家高級私立醫院,單間病房內。
韓飛心躁不安,躺在床上,兩名保鏢肅穆站立一旁,不敢言語。
沒有保護好韓飛這位韓家二少爺,是他們的失職。而失職,就要接受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這群廢物!”
腦中的傳來的輕微刺痛不斷,韓飛是越想越氣,終於按耐不住,抓起旁邊櫃上的花瓶狠狠砸向一名保鏢。
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由於是怒極攻心,他也沒顧上瞄準,花瓶恰好擦身而過,撞在後麵的牆壁上,碎片散了一地。
兩名保鏢頓時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敢開口說話,默默地站立著。
他們若敢反抗,哪怕隻是抗議,那下場一樣不堪設想。
“對不起,二少爺,是我們失職了!”兩名保鏢深鞠一躬,誠摯道歉。
不過正在氣頭上的韓飛,怎會聽得進去這話?
“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養你們,吃白飯嗎?”
韓飛幾乎是怒吼著說出話,雙瞳瞪著那兩名奴仆姿態般的保鏢,怒意卻不減反增。
陳霄那一腳,不僅讓他當場暈厥,還讓致使他腦袋受到不小的創傷,足足昏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現在,頭上還纏著繃帶,頂著輕微腦震蕩。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陳霄給我綁來,折磨他到死!”
“三天時間,如果辦不到,你們就替他去死!”
韓飛被氣得睚眥欲裂,放下狠話,猛的伸手指向門口。
“滾出去!”
他這一番話下來,兩名保鏢已經被嚇得身軀顫抖,立即回應一聲“是”,然後連連告退,深怕韓飛發飆,將他們當場弄死。
當二人即將開門而出時,門卻從外麵先被打開,接著,一張俊逸但略顯蒼白,與韓飛有幾分相似的臉龐悄然探出。
兩名保鏢立馬頓住腳步,瞳孔瞪大,驚訝的看著這張清新脫俗的臉。
“大……大少爺?”
“怎麼如此匆忙?”
青年眼眸清澈,微笑以對,配合那一身名牌西服,以及整潔乾淨的打理,更是儘顯儒雅隨和,平易近人。
此人,正是韓家的大少爺,韓越。
“哦……是二少爺讓我們去辦件小事,我們不敢怠慢。”
一名保鏢訕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韓越輕輕點頭,瞥了眼病床上的韓飛,側了側身,說道“你們快去吧,正好,我跟他聊聊。”
“是。”兩名保鏢拱手點頭,旋即快步離去。
他們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比他們還要高大的辮子男人。
身姿挺拔,麵容嚴峻,幾道淺淺疤痕散布,那一雙眼睛,更是透射出狼一般的狠辣,與之對視,會莫名的心生恐懼。
兩人都認識這個辮子男,他叫高權,是一名長年混跡戰區的雇傭兵,功夫了得,手上沾滿了血,目前是韓家大少爺,韓越的貼身保鏢。
兩名保鏢不敢多看,趕緊離開,從後麵看去,他們臨走時的樣子,仿佛是落荒而逃的老鼠。
房間內,氣氛安靜。
在韓越出現的那一刻,韓飛就沒說過一句話。
兩名保鏢走後,韓越半轉身,輕輕關上門,便緩緩走至病床前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不久後便是爺爺的壽辰了,到時候大擺筵席,廣邀四方,你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老人家會擔心的。”
韓越收斂起笑容,神色明顯變得嚴肅,但語氣卻十分平淡。
“抱歉,哥,以後不會了。”
“我也隻是在給爺爺買壽禮的時候,碰上意外而已。”
剛才還在氣頭上的韓飛,怒火驟消,頓時平下心,靜下氣,像極做錯事的小孩,求長輩原諒的模樣。
“嗬……你想怎麼搞,我都不會管,但前提是,不弄傷自己。”
韓越忽然一笑,眉宇間,隱隱流露出警告之意。
“做事之前,要考慮清楚,每一步,要怎麼走,一味憑著心意橫衝直撞,是得不到想要的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