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彆人，正是杜秀。
說起來，她之前才在擂台上‘教育’鐘離，要多開發自己的能力，少借助外力。
結果鐘離轉眼就告訴了她，他，借助的外力多麼強無敵。
有點打臉。
但這並不影響她進行具體工作，下具體判斷。
她在眾人討論的過程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npc不斷運轉氣訣的內容。
查看了十多分鐘，她腦海中，自動推演的四分歸元氣訣運轉數學規律，轉化成的數學公式，越來越臃腫，越來越龐大，越來越複雜，但根本無法對其完成客觀總結和解釋。
仿佛每隔一圈，為了保證下一圈的相互獨立運行，都會多設置一個條件，打一個補丁一樣。
麻煩到不合理。
但依靠強大的本能，杜秀還是推演出一個接近真相的答案：
“那如果四個氣源，能夠提前感知到其它氣源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細節運轉規律，並見縫插針的從氣源發出氣勁，占據不同時間段的空白‘冷凝管’呢？”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氣源是機器還是是生命體？每次氣源運轉，還得看情況發出氣勁，那得耗費多少心力？還做不做其他事了？”
杜秀點頭，部分認可：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但它就真真實實的發生了，而且在運轉過程中並未額外消耗算力。存在即有理，我在想，為什麼這個氣訣的最後評級，會是超出我們現今判斷標準的道級？很可能不是因為能夠在4個氣源裡同時運行4分氣訣的思路，而是因為這套能夠在同一份經脈裡，運轉不同氣訣，不會相互乾擾阻隔的規則。”
“如果大家看小說看得夠多的話，應該知道這一份規則還可以有一個名字，因果律！因為不想被碰撞，就一定不會被碰撞的因果律！”
眾人啞然：
“杜師，你這解釋，多少有些牽強了吧，現實世界哪來什麼因果律？”
“現實世界也沒有道級氣訣。”
……
言而總之，就連杜秀在內的國內頂尖人物，借助現代化科技工具，都找不到的數學規律，又哪是鐘離一個人就能夠看透的呢？
他，忙碌的好一陣，最後卻隻變成了旅客，看客，被釘在一個看台上，觀察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好看瀑布，不知其源頭，不知其歸處，不知其始終。
他，終究一無所獲。
好在，在這段過程中，他身體裡因透支而產生的疼痛，沒了。
他的狀態，圓滿了。
隨著清道夫怪的嗡嗡嗡聲越來越近，響聲越來越頻繁，鐘離站起身，拿出一個金箍：
【匠造·大光明環（聖潔+5，明亮+5）】
戴在頭上，照亮四方。
金色柔光，四散而出，照亮質感盈滑，色澤暗黃的橢圓形長洞。
他然後再抽出刀，開始蓄力。
時光琉璃在仿若醉酒的狀態下，隱隱約約察覺到這一幕。
她虛著眼，低頭看向自己的波瀾起伏。
被完整地包裹著，沒有露出半點好看。
她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
雄屠啊雄屠，你可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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