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再度踏上風歌王朝的領土,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令他不禁感慨萬千。他眉頭緊鎖,腳下的步伐略顯沉重,目光中透著深深的迷茫。對於此行的任務,他滿心的未知和迷惘,不知前方等待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也不清楚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完成。
他神色凝重,心中更是憂慮重重。風歌王朝可能出現的反應,以及這在宗門內部產生的影響力,都讓他滿心擔憂,不知是否會有來自宗門內部的重重阻礙。而且,采取何種方式完成任務,他也猶豫不決,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不知從何著手,滿心的局促。
明明如今已擁有了不俗的實力,卻再度感覺無處施展,無人可以依靠,一種深深的孤獨感如影隨形。他緊抿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掌控風歌王朝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呢?隻是當一個徒有其名的公認“皇帝”,還是像那李誌強一樣成為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權的國師?有了在青木國的經驗,他深知誰當上位者對底層民眾而言或許並無太大區彆。但關鍵在於如何讓彆人心甘情願地把你奉為上位者,遵從你的命令。陸潛在心中反複思量,要用哪種方式。是如同玄武門之變那般,關起門來在小範圍內解決權力的交接;還是像明朝靖難之役那樣,以一種大規模內戰的方式實現權力的掌握。
無論選擇何種方式,以他的能力都能取得想要的結果,歸根結底是自己要儘心儘力到何種程度,而非為他人顧慮考量。
如今的他,也有資格說出“是為了百姓”或者“再苦一苦百姓”這樣的話語。
曾幾何時,一個需要靠工資生活的普通人,居然輪到他來做一個抉擇眾多他人命運的人,一切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他還需要明確在掌控風歌王朝的權力後是否還要做什麼是要當個皇帝,掌握風歌王朝的一切後,順便實現以前不敢想的遠大政治抱負玩玩?還是以武力威懾,清理叛逆,完成奪權統治後草草完成任務?
選擇困難症又犯了的他,決定先拖延,在風歌王朝內四處逛逛,看看這裡的百姓。
陸潛巧妙地隱藏了自身的靈力境界,換上一身樸素的布衣,緩緩走在熱鬨的集市上。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心頭的陰霾。耳邊傳來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他時而駐足,時而環顧四周,目光中透著探尋和思索。他看到人們的臉上洋溢著或燦爛或平和的笑容,生活看起來平靜而幸福。然而,居然輪到他這個曾經的底層人看到看似安寧的社會表象背後隱藏著即將掀起的風起雲湧。
隻怕馬上就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反派?”陸潛暗自嘀咕著,腳步卻未曾停歇。
走著走著,陸潛順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到了一座古寺前。寺廟周圍綠樹成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這座寺廟莊嚴宏偉,香火旺盛,一塊宏偉的牌匾高懸其上,題著“清風寺”三個大字。今天似乎是一個適合祈福的好日子,眾多民眾紛至遝來,有的滿麵笑容,心懷憧憬;有的心思憂重,滿臉愁容,但都無比誠心地在那些描金繪彩的佛像前磕頭跪拜。
陸潛踏入寺內,一間間仔細訪曆,逐漸深入寺廟的內部。寺廟中的檀香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他的心神略微放鬆。
在寺廟的一角,陸潛發現了一位穿著脫色僧服的和尚正在安靜地打坐,手中撥轉著佛串,口中輕誦著《金剛經》。
陸潛輕手輕腳地走近和尚,仿佛怕驚擾了這份寧靜,靜靜聆聽著那低沉而富有韻律的誦經聲,臉上流露出好奇與思索的神情。
陸潛這人其實向來沒什麼堅定的信仰。就像“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如果早上左眼跳了,那他會心情愉悅地迎接一天;要是右眼跳了,他便會認為這是封建迷信不可取,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以前也去過那些寺廟拜佛,但無非就是一些功利性的儀式感行為,求升學、求姻緣、求發財、求健康,可事實是也未曾有什麼顯著的變化。
但是現在,在這個奇異的世界,他居然真的在修煉!
今天,他不禁又開始懷疑那些神明、佛陀是否真實存在。
陸潛目不轉睛地看著和尚,試圖感受著他身上的靈力,發現竟是通靈境初期的境界。隻是這是他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不懂這是偽裝成和尚的修士,還是說和尚也修靈力,也用修士的那套標準去評價。他微微眯起眼睛,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閉眼誦經的和尚聽到陸潛的腳步走近又停下,卻又沒有感受到靈力波動,隻把他當做普通的信徒,便沒有加以理會。
陸潛也不懂經文,不知道他念到了哪裡,念的是什麼。但今天心情不錯的他,默默靠在旁邊的一棵千年古鬆的樹乾上,饒有興致地看他誦經。他的身體放鬆地倚著樹乾,呼吸著鬆木的香氣,雙臂抱在胸前,眼神中透著幾分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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