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那個段總管並不是魯莽衝動之人,否則怎可能坐上大總管的位置?
這次事件必有蹊蹺。
想到此處,他目光一閃,低聲道:“當時得江道友提醒了一句,現在想來,段總管的異常,恐怕與淩天宗有關。”
“淩天宗?”南宮雲視線一凝,“影響人心情緒的意境法則確實有不少,但能在悄無聲息間影響元嬰後期可不多……”
更何況,當時就連她都不曾察覺到異常,可見對方的手段高明。
段歸帆接了一句:“我也懷疑此事,但據我所知,淩天宗核心弟子中,應該沒有這種法則才對。”
“應是有人藏了底細。”南宮雲搖了搖頭,“淩天宗這是想拉我們下水,你等小心一些,明麵上不可與劍宗有直接衝突。”
段歸帆點頭應下。
他們都明白,以江寒的天資,要不了多久就會飛升上界,屆時就不可再插手下界之事,他們沒必要急於一時,徐徐圖之方是上策。
“你這樣硬抗總不是辦法。”
南宮雲右手一抬,便有侍女托著托盤上前,上麵放著一枚青果與一塊玉簡。
“你去尋江寒賠禮道歉,求他將你體內青雷劍氣收了,而後以這回生果療傷,若是快些,應當能趕在上場前將雙臂恢複大半。”
“這枚玉簡內,有江寒需要的東西,他若問了你便說,若不問,你就當不知。”
段歸帆大喜,連忙將東西收起,低頭道謝:
“多謝殿下,我這就去。”
那青雷跟陰陽宗的姑娘似的粘人的緊,怎麼使勁都甩不開。
但它跟姑娘不一樣,姑娘要修為,它是要命啊!
那青雷劍氣一直貼著經脈不斷破壞,若不是用雷屬性異寶阻擋了些,再加上吸取生機靈物輔助,他怕是早就被耗乾生機了。
強撐著和聖女彙報這麼久,他疼的冷汗直流,早就撐不住了。
此刻得了命令,起身就往劍宗飛去。
待他走後,南宮雲依然坐在那裡,看著下方的螞蟻修修補補。
許久,她才如夢初醒般感歎一聲:“又是月餘破境,江道友,你這也太快了些。”
自從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
每一次,不是江寒修為又有突破,就是又得了什麼機緣,拿了什麼寶物,習得了什麼高階秘術。
他的實力,幾乎是在跳躍式的增長。
“難怪他拚了命的要從淩天宗跑掉,以他的天資悟性,若不是被磨練了十三年,恐怕早就化神飛升了。”
如劍宗所言,淩天宗確實是在耽誤他。
她揉著膝上小貂的毛發,目光逐漸深邃,許久才開口吩咐道:“將那新采的流夢紗給江道友送去些。”
流夢紗滋味上佳,有溫心去火之效,正適合修身養性。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順便給寒月也送一些,許久未見,倒是有些想她了。”
她是真不喜歡打打殺殺。
隻希望這兩家彆鬨得太狠了,難得有這般盛大的交流會,她還想去買些新鮮玩意呢。
要是把島都打沉了,她上哪逛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