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座白雲擂台漂浮半空,占據了大片天空,相互之間間隔數十裡,周遭是一道道懸在半空觀戰的修士身影。
擂台向上數千丈,則是數座白玉高台高懸於空,這裡視野極好,幾乎能將所有擂台儘收眼底。
但相對的,這些位置,也隻有在五宗身居高位的長老以及核心弟子才有資格落座。
此時,淩天宗的高台之上,墨秋霜正在向季雨禪躬身解釋著方才之事。
季雨禪聽了之後非常生氣,這孽障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自家弟子吃了這麼大的虧,她隻是想訓斥他幾句而已,又不是真要罰他,可他竟然直接躲了起來,死活不來見她。
“我親自從宗內跑這麼遠來,他竟然都不來拜見一番,真是不知禮數!”
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他也不該這麼不敬她。
墨秋霜怕師父誤會,慌忙解釋:“師父息怒,江師弟許是有事,這些天一直都沒回來,不是故意和師父作對的。”
季雨禪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一天兩天也就罷了,我都來了七天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這。
可你看他,竟然連麵都不露,什麼意思?分明是故意給我擺臉色看。”
墨秋霜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能給季雨禪倒了杯茶:“師父您消消氣,小寒向來不通人情,這麼做也情有可原,回頭我找他說說,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季雨禪臉色更難看了,氣息變得冰冷:“哼!彆找借口,他就是故意不來見我。
這個孽障簡直無法無天,他連我這個師父都不放在眼裡,以後還有誰能降的住他?!”
“雷老匹夫真是無用,連個徒弟都教不好,這麼好的苗子到他手裡,竟然被教成了這種無情無義之徒。
再這樣下去,這孽障早晚要被他教成廢物!”
季雨禪氣的不行,江寒在她手底下的時候,被她訓的多聽話啊,讓他乾嘛他就乾嘛,雖說日子沒那麼瀟灑,但最起碼懂禮數,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這才去了劍宗多久,就變成了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甚至都敢對她這個前師父呲牙,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墨秋霜神色一黯,有心想替江寒說兩句好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到底,還是小寒太強了,他要是跟著自己來見師父一麵,師父又豈會這樣罵他?
沉默了一下,她還是勉強說道:“師父息怒,江師弟應該真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等他忙完,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拜見師父的。”
柳寒月也忙勸道:“是啊師父,小寒在宗內之時,就最是敬重師父,除了身子不舒服的時候之外,哪怕是暴雨冰雪之日,也要冒著雨雪向師父請安,堅持多年未曾間斷,足可見他的孝心。”
“可是小寒都出去這麼久了……”
夏淺淺話未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幾人一聽就明白。
南宮離連忙接話:“四師姐說的不無道理,江寒離開這麼久,不但對我們疏遠不少,甚至連一封信都沒給我們寄過,更彆說是每日請安問候了,我看他分明是不把我們當成自家人了,又豈會來給師父請安?!”
此話一出,墨秋霜實在不知如何反駁。
六師妹說的不錯,江寒自從下山之後,從未主動和她們聯係過,更是連一句問候的好話都沒說過。
“還自家人,你把他打成那樣,小寒能把你當自家人才怪!”
夏淺淺嘟囔了一句,把南宮離氣的臉色漲紅。
“說的誰沒挨過打似的,小玄還在的時候,也沒少被他欺負,可你看小玄有像他這樣鬨脾氣嗎?心性差就是心性差,在這找什麼借口。”
“六師妹!”
墨秋霜輕喝一聲打斷了南宮離的牢騷,又瞪了眼夏淺淺:“你也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