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用孝道逼江寒儘孝,但想了許久,卻發現江寒除了欠她一條命之外,好像還真不欠她什麼。
吃穿用度,全是他自己撿垃圾換來的,沒人幫扶,全憑自己。
當然,若是較真的話,那些垃圾也是靈果靈藥,也是淩天宗的東西,他還是欠她的。
但她不想這樣,這樣隻會惹江寒更厭惡。
那條命要用在關鍵時刻,至少現在不能讓他還。
既然威逼不行,倒不如以利誘之,讓他看到她的誠意,就算不願回來,也要先把他的敵意抹去。
哪怕要動手腳,也隻能在暗處行動,萬不能被他看出端倪。
畢竟,她們之間沒有生死大仇,頂多隻是她太過嚴厲,對他有些苛刻罷了。
這些,都可以用利益和真心抹平。
隻要她願意,哪怕江寒遠在千萬裡外,她也能讓他感受到師父的溫暖。
當然,前提是這孽障識相一點,彆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了。
否則,她不介意用些其他手段。
“季宗主。”江寒皺眉,“此事與你淩天宗無關。”
“當然,本座隻是提醒你一下,你若不願,自可不說。”
季雨禪嘴角含笑,自以為拿捏住了江寒的把柄。
“此去東海路途遙遠,若是飛行趕路,怕是要月餘才可,恰好宗內有傳送陣,可直通東海龍宮,你不放……”
“不需要,告辭。”
江寒臉色冷了下來,不再管她說什麼,直接帶著溟清漓動身離開。
若隻是說他如何,他倒不怎麼在乎,但牽扯到溟清漓就不行了。
季雨禪或許會在意他的身份,不敢真的動他,但溟清漓,她才不會管太多,牽扯太深,很容易被拖下水。
見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南宮離忍不住怒喝道:
“江寒,你彆不識好歹,師父好心幫你,你怎能這樣沒禮數!”
可江寒不聽,隻是一眨眼就飛出了淩天宗。
季雨禪覺著不對,但很快就舒展眉頭:“不錯,還算有點想法,你們誰給他的令牌?”
宗內有禁空陣法,沒有令牌就無法飛行,可江寒卻不受影響,明顯是有令牌在身。
可幾人聽了這話,卻有些傻眼,對視一眼後,墨秋霜似是想明白了什麼,驀地瞪大了眼,說道:
“師父,弟子們,不曾給過他身份令牌。”
上次確實拜托蕭長老做了江寒的身份令牌,可還沒來得及給他。
之前就有猜測,說江寒身上有陣道至寶,如今看來,這至寶竟然連淩天宗的禁空大陣都能無視!
可季雨禪聽了這話,卻是猛地陰沉了臉:
“這個蠢貨!”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明明隻要找本座討要,本座就會給他核心弟子的玉牌,讓他在宗內通行無阻,可他竟然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