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讓你莫要再提那逆徒,你怎的還敢說?”
她冷哼一聲,解釋道:
“那孽障最近長本事了,把玄道山攪得天翻地覆,五宗弟子都不得安寧,還到處找淩天宗麻煩,簡直是大逆不道!”
“這個混賬,逆徒,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淩天宗的人?!”
若隻是這一次,她其實還不至於氣到這種程度。
真正讓季雨禪怒火攻心的,是江寒的態度。
上次江寒好不容易回淩天宗一趟,她特意放低身段,主動去見他,可他當時什麼態度?
季雨禪一想起江寒當時疏遠謹慎的模樣,心裡就有些堵得慌。
明明都是自家人,江寒見了她卻一副外人模樣,還一直防著她,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是敵人,還是仇人?
廢物東西,自己又不會害他,他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更過分的是,淩天宗明明有直通東海的傳送陣,可江寒卻寧可花費月餘時間慢慢飛過去,也不願用她的傳送陣。
什麼意思?
嫌棄她的東西?還是不想和淩天宗扯上關係?
或者說,他是想讓自己求著他用淩天宗的傳送陣?
混賬東西!
自己明明是為了他好,可他竟然半點不領情,還總想找機會和自己置氣。
這孽障,簡直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原來如此。”
南宮離一聽就明白了,怪不得師父生這麼大氣,原來是江寒在玄道山找淩天宗的麻煩。
“師父息怒,此子就是一個無情無義卑劣之徒。
他如此對待淩天宗,我們也不必再顧念什麼同門情誼了,不如派人將其拿下,也好叫他知道,便是化神修士,在淩天宗麵前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她至今還記得,江寒當初在交流會上對她的侮辱,那是她永生難忘的屈辱!
聞言,季雨禪輕嗤一聲,沒好氣道:“抓他?誰去抓,你去嗎?”
南宮離聞言大驚:“啊,我……弟子可能不是江寒對手,怕是難以勝任。”
說到最後,她幾乎羞恥的把頭埋到胸口。
想想自己還是江寒的師姐呢,可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卻隻有被江寒踩著打的份。
讓她去抓江寒,還不如直接說讓她去送死。
“哼,沒用的東西!”
季雨禪冷哼一聲,心中愈發堵得慌。
自己這一群徒弟,以前個頂個的好,說出去誰都得誇她一句教徒有方。
可現在她卻隻覺得丟人。
一群徒弟,一個個都是天資不凡的天才,可到頭來卻沒一個能用的,全都成了廢物。
唯一一個能給她長臉,能幫她分憂解難的江寒,現在也成了彆人的徒弟,甚至還想和她劃清界限,自從離宗之後,一次都沒來主動看過她。
這種事情看在外人眼裡,就是他們師徒不合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