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海連夜從省城裡麵趕回小縣城,全程表現的十分冷靜。
回來的第一天,打電話給了陳酉酉,讓陳酉酉知道他從省裡麵回來了,現在待的具體的地點。
“酉酉,師傅死了,我現在要在這裡給他奔喪。”
“需要我過去?”陳酉酉冷靜的問道。
“不需要,彆回縣城,回來了也麻煩,我會把他送進陳家村的祖墳裡,和我的師娘埋在一起。”陳一海平靜的陳述,接下來的安排。
陳酉酉想起蔡長利,“那蔡長利是怎麼管的呢?”
“蔡長利已經死了。”
“…嗯…”
陳酉酉不知說些什麼會比較好。
“根據推斷,極有可能是蔡長利導致蔡師傅死亡,蔡師傅倒下壓在他身上,兩個人互相導致,但是我不會把他埋葬在蔡師傅的旁邊。”
陳酉酉眼睛眨了兩下,若有所思的望向天空。
“都行,缺錢了跟我說,我就郵寄點過去。”
“不用擔心,師傅還遺留下了一些錢足夠辦完喪事。”
“……”
了解完陳一海的安排之後,陳酉酉發現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安靜的在家裡等待陳一海傳來新的消息。
陳酉酉則是趁晚上吃飯,把蔡師傅死亡的信息,告知了坐在桌子上,專心吃飯的兩人。
大家都表現的很驚訝,蔡師傅來過市區裡麵大家也都見過,身體雖然說不算特彆好,但是也沒有到躺在床上重病的狀態。
這麼突然性的死亡,真的出乎預料。
“姐,我們要去奔喪嗎?”
“我問了哥哥,他說不讓我們去,他要把蔡師傅帶去陳家村,跟他的師娘埋在一起。”
“那他的喪事是在陳家村辦嗎?”
“不在。”
“……”
兩姐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蔡師傅的事情,蔡師傅在他們家算是一個特殊的人,與陳一海的關係最為親密。
與家中其他兩人的關係一般,甚至有可以說得上差,奔喪是作為認識的基本禮儀。
作為蔡師傅弟子的陳一海,沒有要求他們倆到場,陳家兩姐妹不會去,他們倆什麼都不懂,去了也是添麻煩。
陳一海雇了幾個人,從村子的後門,進入到後山旁邊的一座山上,蔡師傅不是陳家村的人,不會被埋在那座山上,隻會被埋在彆的山上。
村子裡麵對於這座山,沒有特殊要求,想埋在哪裡都可以。這個洞也是他找的,村裡麵還能過洞的人挖的洞。
村裡麵有一群人,對於陳一海不在村裡麵辦喪事,把人埋進,陳家村後山的一座山裡,其實是有意見的,陳一海才不慣這個臭毛病,他願意埋在這裡就埋在這裡。
“一海,現在埋土嗎?”
“埋。”
陳一海看到師傅已經完全進入到空洞裡麵,而放在旁邊沒人管的蔡長利,也漸漸放入了屬於他的墳墓裡。
陳一海蹲下身,扶起躺在地上的墓碑,弄到蔡師傅的墓碑直立,狠狠用力的放進已弄好的坑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