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在門外等得不耐煩了,正抬腿踹門,猝不及防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正是槲寄塵。
阿星來不及收力,眼見就要踹到槲寄塵身上了,冷汗都嚇出來了,木清眠一把摟過槲寄塵的腰轉開,兩人就那麼看著阿星張大嘴巴摔進門來,“哎喲!”
槲寄塵欲去扶他,被木清眠攔住了,於是關切道“你沒事吧?”
阿星抬頭看著這兩人,見木清眠還摟著槲寄塵的腰,沒放開。連槲寄塵剛才要來扶自己都給攔下了,隻遞給自己一個冷漠的眼神,公子也太無情了些。
於是,阿星神色複雜,一臉幽怨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痛心疾首道“沒事。”
槲寄塵本來還準備問他一下的,木清眠直接攬著人就走,“那就走吧,免得吳堡主等急了,畢竟也是我們有求於他,去晚了不好。”
阿星跟在身後,腦子淩亂了,跟著走了幾步,才發現門還沒關,又倒回去關門。
槲,木二人早已不見身影,阿星想果然話本子裡都是對的,有人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公子這還沒娶呢,就有了槲寄塵就忘了兄弟,美色誤人啊!
槲寄塵問“我們不等等他嗎?”
木清眠“不用等,我們先去,他會跟來的。”
“哦,那你把手放開!”
木清眠死摟著不放,含含糊糊道“我這不是怕你看不清路會摔跤嘛,有我扶著,你就不會摔了。”
“有燈籠照著,我看得見。”
木清眠不死心道“那我看不見,換你拉著我也行。”
槲寄塵死命拽開腰間的手,“趕緊放開,這要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木清眠就改為硬拉著人手不放,一個勁兒的說自己看不清,讓人挨緊一點;要麼就是自己怕黑,看見黑乎乎一團陰影就怕,讓人哄哄他。
不出所料,隻得到一個冷冰冰的背影和一句‘有病!’。
二人拉扯一番,無果。
木清眠隻好收斂起來,改為平日裡生人勿近,清冷矜貴的狗模樣,不遠不近的跟在槲寄塵身後。
天上無月,昏暗的光照在二人身上,投下一片拉長的身影。
同在院牆裡走過的時間裡,一前一後走著的二人,在某幾個時刻,影子也總會交疊。
然後散開,分分合合,最終在燈火通明處,雙雙隱沒在燭光裡,不分彼此。
二人進了前廳,丫鬟給二人上了茶,“二位稍等,堡主馬上就來。”
然後就走了。
木清眠收起平日裡對槲寄塵的嬉皮笑臉,今晚的他格外正經,臉色嚴肅得像參加喪宴一樣,不苟言笑,目光如炬。
槲寄塵看慣了他整天在自己麵前笑吟吟的樣子,突然見他那麼認真,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坐了一會兒,沒等來吳堡主,反倒等來了幾位不速之客,是雲清衣他們幾人。
見到他們,槲寄塵首先就臉色大變。
特彆是那個柳辰還赤裸裸的打量他,槲寄塵覺得渾身不適,感覺身上到處都有蟲子在爬一樣惡心。
“師兄,”雲清衣率先打了個招呼,就坐到另一邊去了。
木清眠頷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