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夜裡,二人就已到了南留寨外圍。
回南留寨的路程並不遠,加上有槲落珊一路抄近道,自然是比木隨舟拿著地圖一個人探索出來的路要近得多。
暮色跌落,夜空天際還有一絲白,似在述說白晝的眷戀不舍。
侄兒近在眼前,槲落珊卻並不急著進寨。
木隨舟疑惑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槲落珊拽著人躲在一旁的樹叢中,食指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小聲點,附近有人。”
木隨舟心領神會,立馬不做聲了,支起脖子警惕地打量四周。
果然,等了一會兒後就有兩個人從他們側邊的小路走過去。
邊走還邊說著什麼令主、青堯之類的話。
等人走後,槲落珊率先說道“看他們裝扮,應該是寒山令的人,我之前與他們的護法令狐涯打過幾次交道,她力氣比一般習武之人都要大上許多,恐怕她也來這裡了。”
木隨舟回憶道“嗯,之前追殺我的幾人中,的確有一個高高壯壯的女人,能徒手拔起一根碗大的樹朝我砸來,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再加上還有一個壯漢,如此看來實力不容小覷啊。”
槲落珊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說出自己的打算“的確,所以我打算先在外麵盯著他們,看他們有什麼動向,你先回寨子裡看寄塵回來了沒有,然後讓安南找個機會出來見我一趟。”
木隨舟立即拒絕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太危險了,搞不好那個慕容素已經回來了,要是你一不小心跟他們碰上,那可就麻煩了,還是我留在這兒比較合適。”
槲落珊堅持己見,勸說道“你不必勸我,我早有打算,你趁天黑趕緊進去吧,彆讓人發現了,注意安全。”
木隨舟本著一個大男人哪能讓女子冒險的原則,遲遲未動。
槲落珊乘勝追擊道“見了安南後,他自會知道到哪裡來找我,你隻需做好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注意雲清衣的一舉一動,隻要有不對勁的,就讓寄塵去找龍暮龍黎兩兄妹,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木隨舟短暫地沉默後,考慮到自己的確對寒山令和南留寨地情況知之甚少,隻好依她所言,自己先進寨。
“那你多保重。”木隨舟道。
槲落珊不耐煩得朝他揮手,催促道“得了,彆婆婆媽媽的在這磨嘰,要不等你回去,天都要亮了!趕緊走吧!“
木隨舟不再遲疑,弓著身子,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得躲過暗哨朝寨子而去。
槲落珊趁著夜色,將自己隱藏起來,暗中關注寒山令那些人的動向。
月光如水,頃灑在木屋前的台階上。
槲寄塵擁著木清眠在台階上嘀嘀咕咕地說著悄悄話。
二人一會兒互喂葡萄,一會兒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一個桃子,摸摸臉頰,互相理理頭發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
月光照耀在他二人身上,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近幾日,風平浪靜,殺人的事也沒再發生,排查的凶手就在這幾天就要揭曉了,多日來的疑雲終要散了。
二人難得的閒了下來,槲寄塵沒忍住喝了點酒,繼而醉眼朦朧的看著木清眠,摩挲其手背,也不說話,直把木清眠看得心神蕩漾。
木清眠把人扶起來,摟著腰準備回房乾一場蓄謀已久的大事。
一把把槲寄塵推倒在床,木清眠立馬欺身壓上去。
按住他掙紮亂撲騰的雙手,順手就把人腰帶解了,任是槲寄塵腦子在不清醒,經此也明白木清眠想要乾什麼了。
立馬曲起腿,使勁兒扭動著身子,不讓他得逞。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槲寄塵有些震驚,木清眠竟敢為了那事兒打他屁股!
就在槲寄塵愣神間,木清眠趁勢俯下身子,低頭去親吻他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