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被士兵們小心翼翼地抬進皇宮大殿,他躺在一張臨時鋪就的床榻上,喘著粗氣,忍著劇痛檢查自己的傷口。
他發現胸前的傷口不僅深,而且已經開始紅腫,明顯是感染的跡象。
"衛靖,"蕭林聲音微弱,但急切,"我胸前的傷口可能感染了,需要立刻處理。"
衛靖蹲下身,仔細查看了蕭林的傷口,眉頭緊鎖"城主,我們這裡沒有大夫,這怎麼辦。"
蕭林忍著疼痛,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對旁邊的士兵說道"你們幾個,去找到宮中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酒,還有再找些乾淨的布和火折子………快!"
士兵們領命,迅速散去,分頭行動。
不久,士兵們帶著所需的物品返回。蕭林親自接過酒壇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白酒在乾淨的布上。
“來,衛靖,你用這布給我擦一下傷口。”
"城主,這!好,您忍著點。"衛靖輕輕地用濕潤的布擦拭蕭林的傷口。
蕭林緊咬牙關,儘管酒精接觸傷口的瞬間傳來了劇痛,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拳頭緊緊地握著床榻邊緣。
蕭林的臉色蒼白心想如果不處理這感染的肉,後果將不堪設想。
"衛靖,"蕭林堅定的說道,"接下來,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衛靖停下手中的動作,緊張地看著蕭林"城主,您說,無論什麼我都會做的。"
蕭林指了指火折子和一把短刀"用火折子把這把刀烤一下,然後把傷口周圍的腐肉割掉。"
衛靖一聽要給蕭林割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結結巴巴地說"城主,我我可是個武夫,哪會乾這種活啊。您這不是難為我嗎?"
衛靖的臉色依舊蒼白,他看著蕭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城主,這這太危險了,萬一我手一抖"
蕭林的眼神堅定,他知道如果不儘快處理感染,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後果。他打斷了衛靖的話"沒有萬一,衛靖,這是命令。難道你要違抗命令不成?"
見衛靖猶豫,蕭林便說道"衛靖,我知道這很難,但若不這麼做,我這條命就真的保不住了。來,快點的,彆磨嘰。"
衛靖知道蕭林是認真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是,城主,我明白了。我這就來。"
蕭林點了點頭,然後讓另一個士兵拿起酒壇,倒了一些白酒在口中,準備忍受即將到來的劇痛。
衛靖接過火折子,點燃了火苗,將短刀放在火焰上烤著,直到一麵的刀身變得灼熱,衛靖才翻轉了刀身。
“衛靖,刀子燒的久一點,高溫可以消毒,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感染的風險。”蕭林說道。
“好的。”
過了一會。
"城主,我要開始了。"衛靖的聲音低沉,他緊握著刀的還手在顫抖著。
蕭林點了點頭,鼓勵道"好,你要相信你自己,動作要快點。"
蕭林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來吧,快刀斬亂麻。"
衛靖小心翼翼地將燒紅的短刀靠近蕭林的傷口,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卻非常認真。
當刀觸碰到傷口的一刹那,蕭林的身體猛地一震,但他仍舊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城主,您您還好嗎?"衛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他擔心自己下手過重。
蕭林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微笑,"沒事,你做得很好。繼續,把腐肉清理乾淨,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
衛靖鼓起勇氣,繼續手中的工作,在蕭林的信任和鼓勵下,他的心態逐漸平靜了下來,手法也變得更加穩健。
隨著腐肉被一點點清除,蕭林的傷口開始流出新鮮的血液。
“用布把血擦掉,然後在用酒消一下毒,然後再用那些白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衛靖聽後便用乾淨的布擦拭著傷口,然後再次用白酒清洗,最後用乾淨的布條將傷口包紮起來。
處理完畢後,衛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城主,這就好了。"
“對。”
蕭林在傷口被清理和包紮後,終於因為體力和精神上的極度消耗而昏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雖然仍舊虛弱,但至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