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世俊看來，造成這一切的，就是薑雲山。
麵對錢德宏和苗世俊看向自己的眼神，薑雲山卻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起身離去。
而坐在角落裡的柳暮雪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卻有些迷茫。
……
第二天一早，培訓班全體學員除了已經被清退的何運來和孟東，其他人無一缺席，在食堂門口登上了黨校的大巴車，徐主任作為帶隊的人也坐上了大巴。
而何進則和另一位副校長肖平，坐著一輛帕薩特跟在大巴車後麵。
中午十一點半，大巴車停在了北河市委黨校，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郭廣傑在市委黨校食堂宴請了培訓班全體學員。
郭廣傑的態度中規中矩，看上去十分熱情，但是卻和培訓班一行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吃過午飯，郭廣傑就離開了，把接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市委黨校副校長張明全去安排。
“張校長…不知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到青山縣開始調研？”
何進的語氣不是很好，因為自從郭廣傑一走，這個張明全就隻字不提安排培訓班去青山縣的事情了。
“何校長…我隻是黨校副校長，根本不能幫縣裡做主啊…”
張明全直接裝出了一臉的無可奈何。
“通知已經發下去了，可是青山縣卻一直沒有回音，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意思？這次實踐課我們不是已經提前和北河市委聯係過了嗎？而且北河市委也表示絕對沒有問題的！”
徐主任站出來開口了，聯係北河市委的事情就是他親自做的，所以他十分清楚。
“那個…徐主任彆急…市委是回複了沒問題，但是縣裡才是具體的接待單位，他們不安排的話你們這所謂的實踐根本就沒辦法實現，對吧？”
張明全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何進會生氣，眼神中甚至還有幾分奚落的意味。
雖然何進是副廳，他隻是副處，但是何進卻對他沒有任何約束力，再加上之前也有人和他打了招呼，所以他是真沒打算要好好配合何進一行。
“張校長的意思是…如果青山縣一直不安排，那我們就得一直等在這裡？”
何進說話了，語氣很冷。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的…要不何校長聯係一下市委？”
張明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就是明擺著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何進在南華省的黨校係統名氣不是一般的大，誰都知道他脾氣臭，誰的麵子也不給，完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張明全才會用這話來擠兌他，他就是篤定北河市根本就沒有領導會給何進麵子。
而之前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郭廣傑在接待何進的過程中表現出的態度，實際上就已經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訴了張明全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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