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寧啊,咱們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我想我們之間互相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張鳴天繼續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接下來我們還會有幾年的時間一起搭班子…”
“這一次我承你的情,你有什麼條件就痛快點說出來,哪怕我不能答應都一定給你個理由,你看如何?”
以張鳴天的身份,能直接說出這番話,已經屬於難能可貴了。
也就是寧中行了,換個人哪怕同樣坐在他現在的位置,張鳴天卻一定不是這個態度。
“省長,要不先喝茶?等一會再來說這事如何?”寧中行語氣溫和的說道。
張鳴天盯著寧中行半天不說話,眼神有些淩厲。
而寧中行卻也是一臉坦然的看著他,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
寧中行與張鳴天絕對不是一路人,現在不是,以後同樣不是。
在不久後的將來,張鳴天升任省委書記,寧中行則會接他的班成為省長。
到那時,他們兩人就必須要在不斷的衝突中慢慢磨合,最終達成一種相對平衡的關係。
他們之間的磨合,實際上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過了好一會,張鳴天的眼神終於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唉…看起來傳言是真的,你確實對你的那個女婿很有信心!”
他之所以歎氣,是因為在剛才的那一輪博弈中,實際上他已經算是輸了半籌。
張鳴天要趕在普原鄉傳來最後戰果之前來和寧中行談條件,就是希望能夠找回一點主動權。
結果,很明顯他失敗了。
寧中行堅持要等到最後的結果出來後再談,這表示他的條件沒有商量的餘地,不會打折扣。
“讓省長見笑了,我對雲山確實很有信心!”
寧中行很大方的就承認了。
“既然這樣,那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
張鳴天並不甘心就此失去談判的主動權。
“哦?怎麼個說法?”
寧中行麵不改色。
“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九分…”
張鳴天看了看時間。
“我們就以晚上十點為最後時限,結果如果在十點前傳來消息那就算你贏,反之就算我贏,如何?”
“十點嗎?”
寧中行略做沉吟,然後就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鬥膽和省長賭一次吧,但願雲山那小子彆太丟人就是!”
兩人誰都沒有提起賭注是什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對此事閉口不提,反而其樂融融的喝著茶聊起天來,金朝義也加入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九點四十。
金朝義開始有些擔憂了,但寧中行卻依舊是談笑風生。
“老寧!看來是我要贏了!”張鳴天看到時間已經到了九點五十七分,語氣輕鬆的說道。
“這不還有三分鐘嗎?”
寧中行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會輸掉這次打賭。
張鳴天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管輸贏,你的這個人情我都會還你的!”
寧中行沒有說話,表情淡然。
九點五十九分,寧中行的電話響了,來電人是張巨業。
寧中行接起電話。
“我是寧中行…”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