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青峰大陸上,搜集到血月神教的消息,這是張天賜之前,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情。
但現實卻是非常清晰地,擺在他的麵前。
雖然張天賜一句話都沒說,但牛安生和金絲雀兩人都明白,這個隱殺教派,張天賜一定會去一趟的。
“天賜哥,你現在要去黃炎國嗎?”
一旁的牛安生,哪怕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訊,也是在第一時間,關心起了張天賜。
從小受過的教育,讓他對於遭受苦難的其他人,也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張天賜看到牛安生關心自己的模樣,心中也是很寬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當然,他不僅僅是在心疼牛安生那種為彆人著想的行為習慣,更是在心疼曾經的自己。
當年父母離世之後,他也曾在一段時間裡,陷入無儘的自責和悔恨之中。
但最後張天賜明白了,他這樣的悔恨根本於事無補,隻會令那些欺淩自己的人,更加地肆無忌憚。
此刻,張天賜看到牛安生這副模樣,心中也是有些哀其不爭。
“不,我暫時不打算去黃炎國。”
“都已經拖了兩年了,我也不在乎這一時。”
“現在,我隻想先幫你解決,眼下的問題。”
“我?”
牛安生先是一愣,然後便陷入無儘的落寞之中。
“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張天賜看著落寞的牛安生,緩緩開口,說了一句震驚兩人的話。
“無根之罪,便罰蒼生!”
牛安生和金絲雀兩人,都被張天賜的話,給驚呆了。
兩人完全可以聽出,張天賜言語之中的殺氣。
“不,你不能這麼做!”
金絲雀急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對著張天賜大吼了起來。
張天賜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金絲雀,然後便注視著牛安生。
“安生,你應該記得,我和你說過修煉一途,是一條崎嶇坎坷的道路。”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夠僅僅覺醒三年多,便達到五階實力的程度嗎?”
“就是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有的人強大,有的人弱小,而強者支配一切,弱者隻能被強者支配。”
“你我的天賦都不弱,甚至可以說,我們將來可以威壓這片天地。”
“甚至於,你哥我現在就擁有一定的實力,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在這片天地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注定會影響無數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就像之前我在山海城裡殺的那些人一樣。”
“現在,有人殺害了你的父親,而你不知道凶手是誰。”
“你確定不去發泄一下你的怒火,而任由凶手逍遙在外嗎?”
“你確定將怒火憋在心中,讓其成為你心中的一道坎,甚至成為你的心魔嗎?”
“你確定不去報複?”
“你的內心,能夠得到平靜嗎?”
張天賜一連三個問題,直接砸在牛安生的身上,砸得他說話結巴,完全不知所措。
“我……”
“我……”
沒有給牛安生喘息的機會,張天賜繼續大聲喊道。
“安生,我告訴你,我現在非常的悔恨。”
“我悔的是,我沒有早點利用我的天賦,去找一個強大的靠山,來保護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