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很快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在初步檢查並無大礙之後又被送往了皇家研究院醫療院進行進一步的觀察。
畢竟被擄走的時候,他可是毫無防護地經曆了兩次空間跳躍,而這項技術還不成熟,儘管玥表麵上看著沒事,但所有就他的身體狀態進行評估的研究人員都一致認為他應該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比起皇帝陛下身上還有肉眼可見的外傷,菲伯斯的狀況就好得多了,他身上根本沒有明顯外傷,身上的血全都是被他活活捶死的聯邦刺客的血。
但玥都已經在醫療倉中躺了兩個小時,治愈了所有外傷之後,菲伯斯還是沒醒。
作為老父親一般的角色,凱蘭總管看菲伯斯那是哪哪都不順眼,儘管他已經知道了這個臭apha是目前人類中信息素等級最高的個體也是一樣。
因此,對於玥想要去探望菲伯斯的要求,凱蘭當然是更想讓玥再多休息一下......但玥去意已決。
比起玥這個皇帝陛下,菲伯斯的待遇就差得多了......當然,醫療院不會故意為難他,畢竟他是3s級彆apha,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研究目標之一。
但鑒於這個胡子拉碴的野人不僅襲擊了他們敬愛的皇帝陛下,還強行標記了他這一行為,研究員們很難對他有什麼好臉色,因此一確認他並無大礙之後便迅速撤走,把看護任務交給了隸屬軍部的特彆行動部。
——反正之前十年也是他們負責看護的。
此時的特彆行動部專員們已經從被皇帝發現的驚恐中脫離出來了,畢竟他們隻是按命令辦事——全天下任何一個軍人都是這樣做的,要愁也是他們的上級憂愁,和他們實在沒什麼關係。
不少行動部成員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自己要做些什麼了......畢竟他們中大多數是beta。
beta在軍隊中起到的作用、尤其是在對蟲族戰爭中還是比較有限的,因此他們想在軍部中調轉部門也不容易。
玥在研究人員的帶領下來到關押......不,是收容著菲伯斯的病房附近時,幾個特彆行動部專員正在抽著煙聊天。
他們中的不少人甚至還穿著修車工的衣服沒來得及換下來。
凱蘭總管剛想出口嗬斥,示意陛下駕臨,讓他們收起手裡那根該死的劣質香煙,卻被玥揮手製止。
他還是挺好奇的......這個世界的曜會是什麼樣子。
而最了解曜......菲伯斯,並且距離他最近的,隻有這些和他做了十年鄰居,日日監視著他的行動部專員了。
玥想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麼。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近距離監視菲伯斯的專員,平時早就已經和這個任務目標混熟了。比起監視者和被監視者的關係,他們更像是普通朋友。
最開始發現菲伯斯陷入易感期的克裡斯也在這裡。
“那些醫療員說他沒事......菲伯斯先生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醒?”克裡斯問。
聽到這話,幾個抽著煙的老油條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克裡斯滿臉疑惑:“你們笑什麼?”
“咳咳。”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年長專員咳了咳,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容問,“克裡斯,你來這邊執行任務也有幾個月了,你見過菲伯斯喝酒嗎?”
“喝酒?”克裡斯回想了一下,隨即聳了聳肩,“噢......如果那種小麥果汁也算的話。”
“那種當然不算。”另一名專員接話。
“哦,那他似乎是不太能喝酒的。這件事怎麼了嗎?馬普斯專員。”克裡斯皺了皺鼻子。
“你聞到那家夥的信息素沒有?”老油條繼續循循善誘,“危險、濃烈、好像隨時都要爆炸的火焰......”
“沒有。”對於這個為老不尊的老油條,克裡斯不想再聽他廢話,於是毫不留情懟了回去,“我是beta,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噢噢彆那副表情,我知道他是3s級的超人,雖然沒有把內褲穿在外麵但剛剛用信息素把我們所有人都按倒在地上像是皇家衛隊抓捕那些間諜似的——而且你也是beta,我非常確認,馬普斯專員。”
言外之意,不僅是他聞不到菲伯斯信息素的味道,這根老油條前輩也聞不到。
“我聽那些apha說的。”馬普斯專員聳聳肩膀,“來猜猜他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克裡斯不想再和他廢話,於是轉而走向其他稍微靠譜些的專員:“請問......”
“他的信息素是龍舌蘭。”馬普斯見年輕人不想跟自己玩了,於是和盤托出,“沒錯,就是那種來自荒域的烈酒,那邊人相信這種酒能讓他們見到太陽神——你懂的。”
“呃、我是不太了解apha的信息素——畢竟你知道的,生理課對我們來說用處不大。但你不會是想說......”克裡斯欲言又止。
“沒錯,他被自己的信息素醉倒了。”馬普斯說,“像是每一個被烈酒放倒的醉漢一樣,耍酒瘋、宿醉、睡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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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克裡斯臉上的表情糾結,“反正我耍酒瘋是不會去攻擊皇帝的......”
“一個易感期的酒蒙子,當然比普通酒蒙子威力更大。”馬普斯聳聳肩,“所以我們現在都要失業了。”
“我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另一個專員插話道,“聽那些白大褂說,咱們的陛下是2s級的oega。你見過這麼高等級的oega嗎?反正我是聽都沒聽過。所以,要是菲伯斯那個混蛋給力點的話,說不定......”
“咳咳!”聽著這幫兵痞子越說越不像話,凱蘭總管的臉都青了,重重地咳了兩聲。
幾個專員聽到聲音扭頭看去,正好撞見皇帝笑盈盈的眼睛。
(゜д゜;):!!!!!!
幾個專員瞬間慌了,不知道自己是該趕緊滑跪,當自己是個平民,還是以軍部的方式行軍禮......因為據他們推測,自己估計是要被炒魷魚了......
“嗯哼?”不同於凱蘭的怒火,玥對他們倒是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接著說,“我和他已經十年沒見過了。我還挺想知道他這十年是怎麼過的......”以至於把自己從原主記憶中那個俊美威嚴的軍官磋磨成了如今這麼個流浪漢。
“陛、陛下......”但正主就在眼前,就是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這事往小了說,那是青梅竹馬久彆重逢,隻是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往大了說,那是襲擊皇帝,並且強行標記了他啊!
菲伯斯這家夥......還有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全都得看皇帝對這個少年時的“哥哥”是什麼態度,又是否還殘存著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