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權的拇指卡在顧七遠緊咬的齒貝間,解救了被咬破發腫的嘴唇。
顧七遠呆呆地望著他,喊道:“司馬……玉權。”
看來還不算太傻,知道喊司馬玉權的名字能讓司馬玉權開心。
司馬玉權本來沒有其它想法的,但顧七遠模樣惹人憐惜,可自己又渾然不覺的樣子,太過勾人,瞧得他下腹竄起一團小火苗。
他眸色暗了下來,天寒地凍,懷裡卻躺著個小火爐,這個時候正適合乾點什麼。
周圍的氣氛在顧七遠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變得炙熱灼人,司馬玉權慢慢傾壓而下的身體在顧七遠麵前籠罩下大片陰影。
顧七遠瞪著眼睛,身邊的空氣仿佛被司馬玉權奪走了一般,讓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他僵硬,呆愣的表情多少有點破壞氛圍了。
司馬玉權的嘴唇輕貼了一下,又分開,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探出一小截舌頭舔了舔顧七遠唇上的血珠。
“……”
顧七遠定定地看著司馬玉權猩紅的舌尖將更紅的血珠卷入口中,一聲不大不小的吞咽聲令他的臉瞬間爆紅。
司馬玉權半眯著眼,慵懶地睨著顧七遠不知尷尬還是害羞的表情,心中滿足地又貼了上去。
這時氣氛剛剛好,得做點什麼才不浪費這樣的好春光。
可偏偏有人煞風景。
司馬少謙未等人傳喚便帶著一身寒氣闖進了太子寢宮。
砰的一聲門響,窩在小榻上相依相偎的倆人皆被嚇了一跳。
司馬少謙冷然的目光落在顧七遠“飽受淩虐”的嘴唇上,眼眶泛紅,他的雙手還被司馬玉權鎖在身前,一副被強迫的架勢。
司馬少謙在倆人怔愣的功夫,快步上前,一把推開了壓在顧七遠身上的司馬玉權,把顧七遠拽了起來,護在身後。
手底下的顧七遠瘦了很多,司馬玉權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套在骨頭架子上一般。
瘦的不成人樣。
不過是幾日不見,卻被司馬玉權折磨成這樣!
司馬少謙最是難以忍受彆人動他身邊的人,而司馬玉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他質問道:“你對顧七遠做了什麼!”
司馬玉權慢條斯理地從小榻上起身,語氣聽不出喜怒地說:“你現在還在禁足。”
司馬少謙冷笑道:“所以呢?”
司馬玉權危險地眯起眼睛,道:“若是讓父皇知道你這樣不聽話,他會覺得是他先前給你的懲罰太輕了。”
司馬少謙臉上的表情並未有所變化,他沒被司馬玉權嚇住。倒是顧七遠在身後突然大喊起來:“將軍……彆罰將軍,罰我好了,我不怕疼的!”
呆傻的顧七遠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喊出這句話。
倆人收回針鋒相對的目光,齊齊看向他,司馬少謙的眼神震驚又疑惑,他覺得顧七遠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司馬玉權的表情不悅,不僅是顧七遠當著他的麵護著彆人,更是他早就習慣了顧七遠的“滿心滿眼”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司馬少謙一來,他就被擠掉了。
顧七遠縮在司馬少謙背後的身影太刺眼了,他明明該依賴的人是他而不是司馬少謙!
都變成傻子了為什麼還是忘不掉司馬少謙?!
為什麼無論他怎麼做,隻要司馬少謙一來,顧七遠就能輕易地從他身邊離開。
為什麼顧七遠明明說喜歡的人是他,可他和司馬少謙站在一起,顧七遠的眼裡卻隻有司馬少謙?
就好像在顧七遠的心裡,司馬少謙永遠是第一位,而他隻有在司馬少謙不在時,才能勉強占上位置……
說的喜歡……愛……全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愛,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說要分開……
司馬玉權悲中生怒,對著顧七遠陰沉著臉道:“顧七遠,過來。”
明明先前對他百依百順的人,如今就像找到了庇護傘一樣,硬氣了起來,猶豫了很久才在司馬玉權無形的威壓下,邁了一小步。
卻很快被司馬少謙攔了回去。
司馬玉權瞪著司馬少謙,司馬少謙亦不遑多讓,他道:“顧七遠是我的副將,太子是手底下沒人了嗎,倒來使喚我的人。”
顧七遠被司馬少謙一擋就真的停下了腳步,眼神惶恐地看了看司馬玉權,又看了看司馬少謙。
司馬玉權道:“使喚?你自己問問顧七遠,若是他不想留在東宮,誰能困住他?他的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司馬少謙沉默了,他低頭看著顧七遠畏畏縮縮的樣子,還有不太健康的臉色,他又問回了之前那個問題,“你對顧七遠做了什麼?”
司馬玉權挑眉,道:“做什麼?我們彼此相愛,當然是做一些你情我願的事情。”
“那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馬少謙的聲音陡然拔高,顧七遠像是應激了一般喊道:“我不走……我不走,不要生氣……”
顧七遠的反應如此反常,司馬玉權還妄想用曖昧不清的話蒙混過關。
看著顧七遠癡癡傻傻的樣子,和司馬玉權無所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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